我的解释还说完,就被邵奕给打住了。
他似乎根本就不关心这些事,只是轻轻掠了我一眼,道:“你跟我一起去见任然。”
任然是五年前跳湖自杀的。
我爸念她从小没有父母,又不忍她死后连个墓都没有。就在乾珉墓地帮她安了一处地方。
今日,外面阴雨绵绵。
上山的山路延绵泥泞,平日里清静之地在邵奕这种大阵势的来临后,变得喧嚣哀闹。
我打着一把黑色的雨伞,跟在邵奕后面。
守墓人将我们领到一处偏、静的地方,任然的墓就孤零零的建在这里,没有照片,没有署名,只有任然两个血红的字摆在上面。
就连摆放着的那束凋零许久的花也是我去年拿来的。
透过雨伞边缘,我瞧见了邵奕隐晦不明的视线正死死盯着碑墓。
我看不透他,但我能感觉的到,他对任然还有感情。
“把它挖开!”
邵奕的一句话,让我瞬间懵掉。看着身后的保镖络绎上前开始动手了,我急忙扔掉手中的黑伞挡在前面。
“为什么?”顶着邵奕弑人般的眼神,我硬着脖子问出了这句话。
任然都已经死了,他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她?一对爱人到底会有什么仇恨,能让他在任然死后还要掘她、坟墓。
邵奕的脸冷若冰霜:“让开!”
我的腿虽然在战栗,但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仍是直直的站着没有移动半寸。
邵奕似乎被我惹火了,他一步从身后保镖给他打的伞中出来,烟雾般、急密的雨滴落在他的身上,平添几分邪魅。
他伸出手将我拽到一旁,恼怒的扭头冲保镖发飙:“都愣着干嘛?还不快动手!”
保镖也丝毫不敢违抗,将我摆放在上面的花给扔到一旁,就开始动手。
我急了,却怎么都挣脱不开邵奕的束缚,只得苦苦哀求:“邵总,不管怎样,我表姐已经去世了,求你放过她吧!”
他抓着我的手腕,黑目从任然碑墓上移到我身上,带着讥讽。
“放过她?这是她罪有应得。”邵奕的眸子越发的癫狂,手中的力道也似乎要将我捏碎般:“我事事对她尽心尽力,她是怎么对我的?勾引上我兄弟,还怀上了那个孽种。她以为她死了就能逃避一切吗?做梦!”
我脸色一白,我爸只跟我说过,任然是被她丈夫给逼得跳湖自杀的。
我一直以为是她丈夫暴戾成性、又或者是老套的豪门恩怨之类的其他原因,倒还真没想过,是任然先出轨的。
邵奕眸中的恨意几乎要将我吞噬,我干涩的喉中,困难的咽下了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