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赢了。”小男孩儿天真的咧嘴笑道。
“是啊,你运气真好。我带你来的,一会儿你可得分我一点。”另一个小男孩儿也欣喜道。
赢钱了的小男孩儿欢喜的点点头,盯着骰钟前的一文钱,眼角的余光却一直注意着躺椅上的人,当小孩儿缓慢伸出试探性的手指按在铜钱上,躺椅上的人依然没有动静后,‘嗖’的一下,小孩儿像做贼似的,手掌连同一个铜钱一起收回来。
“猜点数,对了就可以拿走骰钟前面的钱,直至错了为止,或是连对九次领到那锭金子。”这就是她的规矩,类似赌博的规矩不奇怪,奇怪的是整个过程中,只要求猜数的人必须是五至十六岁以内的孩子或少年,任何满足年龄的孩子都可以猜,且每人只能猜一回,猜对了领钱财,猜错了也绝不会有任何损失,能得多少钱财完全看每人一回的机会中你能猜对几次,若是九次那便可以收走桌上所有钱财,当然,钱财主要是那锭金子。
这完全就是一个无利可图的规矩,不止肯定没钱赚,还一定会折本。
如此一来,像极了赌局的游戏一下子似乎成了一种另类的布施,让整件事情更扑朔迷离起来。
善人,做善事?
可奇怪的规矩和限制透露出来的妖邪使其看起来不太像!
手中握住一个真实的铜钱后,小男孩儿胆子大了不少,眼睛盯着第二个骰钟,顿了一下,说道“三”。
揭开骰钟后,盯着骰子正上面醒目的五个点子,小男孩儿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身边带他来的那个小男儿也是面有失望,但转瞬过后这小男孩儿就换了一张脸似的,猛的一下子脸上陡然绽放出惊喜的表情,惊喜叫道“耶,你运气太好了,又赢了。”
说着,这个满脸‘兴奋惊喜’的小男孩儿就在另一个小男孩儿还在发愣呆滞之时,把手伸向了第二个骰钟前面的两个铜钱。
“嗯?”
抠住两个铜钱,小男孩儿竟发觉这两个铜钱竟是如同在桌面生了根儿一般,根本拿不走。小男儿使劲儿的抠,但那两个叠在一起的铜钱始终一动不动。最后,脸都涨红了,指甲都抠断了,但还是没能把那两个铜钱扣下来。
关键是,事情如此还没完。
就在小男孩儿心生惊悚想要放弃继续抠钱想法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的手指似乎与铜钱黏在一起了,不能从铜钱上收回来了。
“嘿嘿”
就在小男孩儿惊悚恐惧之时,躺椅终于上传来一声轻笑。
“你这小屁孩儿,明知每个人只能猜一次。结果昨天想来浑水摸鱼,今天又欺我躺着看不见骰钟里的点子,想来个瞒天过海。我说……你怎么就这么狡猾,这么不学好呢?”
“妖法,你使了什么妖法?快快放我,我爹可和城南道长相熟。”那小孩此时竟还能故作镇定的恐吓道。
“咯咯”躺椅上的人似觉有趣,轻笑一声道“滚吧!狡猾的小屁孩儿……让你爹把城南的道长请来。”
终于把手从两个铜钱上收回来了,收势过猛还倒退了几步,险些摔倒。
“走”
小孩儿一挥手,拉着一头雾水的另一个小男儿一溜烟儿的就跑了。
待两个小孩儿跑远了,她终于睁开了一直耷拉着,似闭非闭的眼皮。
看着黄昏暗黄的天空,其明亮的眼珠儿里似乎影印着凡人看不见的景象。
这个摊在平阳城已经摆了十多天了,再稀奇都已经过劲儿了,再说还从未听说有哪个五至十五岁的孩子能猜到第五个骰钟的,年龄合格的孩子几乎来过了,想浑水摸鱼的也在变着法儿的无功而返后基本绝望了,因此,这两日再来这里来关注的人已经很少了,不复前几日那般堵断大街的盛况了。
凝望天空半响后,她竟开始喃喃自语了“老头豁出去半条命推演出,如果那个人真的存在,就在这个方位,可这已经是这个方位最后一个城池了,怎么始终不出现,是没有,还是没能找到?一个骰子六个点数,仅凭感觉连续猜对九次,真有这样的人吗?”
猜对一次的机会是六分之一,这不算太难,但两次就不易了,如果是要连续猜对九次,机会将是接近‘零’的千万分之一,况且她很清楚,如若仅凭运气,真实的机会实际上等于无。
“我可以猜一次吗?”
就在她仅以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喃喃自语之际,桌子前又来了一个人,一个低着头的瘦弱少年。
单薄的深色衣衫洗的露出灰白色,遍布密集的补丁,甚至大补丁上还有小补丁,再加那瘦弱的身板儿,不难看出少年的生活环境。
低头少年的询问声音很低,透露出一丝明显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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