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四牛马上说:“长相可以媚态十足,不过也是个骚货,什么人就交什么样的朋友。她俩原是一个妓院里的姐妹,后来都成了有钱人的小老婆。这许开福也真沉得住气,居然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咽下了这口气。”
黄虎哈哈一笑说:“他是一只老狐狸,他为了面子,掩盖家丑,他不能声张。不过他在暗中全力调查谁勾引,杀了他的女人,所以你们要小心。”
刘四牛哈哈笑道:“你放心,他不会来查到那条小船上的,你要不今晚来船与那两个女人玩个双飞吧?那两个骚货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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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虎马上笑骂道:“越来越不像话了,这才下山几天,就学坏了,居然同我开这种玩笑。”骂完他哈哈大笑,刘四牛,吴星云也跟着他傻笑。笑过一阵,刘四牛问:“爷,这是去哪里?”
黄虎笑道:“你俩闷得慌,带你俩去练练手,天天在女人身上折腾,别把功夫丢下了。这次大家出来都要捞点钱才回山上去,别只顾玩。”
刘四牛马上说:“那两个女人我早玩厌了,船上我也呆不习惯,把那两个女人卖了,我们早点回山上去吧!这天津也没什么好玩,不如山上自在。”
黄虎一点头笑道:“好吧,既然天津不好,那我们就换过个地方玩去。”吴星云马上双眼一睁望着他急急地问:“您不会是玩上瘾了,不打算回山上去了吧?”
黄虎马上说:“你天天在山上就守着你那个几十岁了的婆娘有什么好?外面漂亮年轻的姑娘你搂着,不比你那婆娘搂着开心舒服吗?”
吴星云一摇头说:“话可不是您这么说的,我那婆娘虽然老了,但她跟了我二十多年,如今为我生了四个娃。我与她是夫妻一场,山上是我的家。您是还太年轻没有家的观念,我不同,我一个穷小子,从小流浪,逃荒要饭,渴望有个家。想想也真快,一晃就上山二十多年了。如果不上山当土匪恐怕早饿死了,这个世道就这样,要么你受穷,被人欺侮,要么你当土匪,你去欺侮别人。当了几十年土匪,有了一个家,真感谢老大当家的,他让我这一生,死了也值了。”
黄虎随即笑嘻嘻地问:“有没有想过不干土匪了,自己去当爷?”吴星云,刘四牛一听他这犯大忌的话,当时两个人大吃一惊,心一跳,脸就吓白了。
吴星云马上急急地说:“您是不是认为我做错了什么?我可什么也没干过,我上山时发过誓,当马弁时发过毒誓。我吴星云愿意为黄家寨的大当家挡枪挡炮,如违誓言子子孙孙变为畜生,生男是太监,生女是娼。我从来没有想过当爷,我一个要饭的乞丐,当年没上山时,我天天饿得发慌。亲眼看着自己的娘饿死了,受尽了有钱人的白眼。如今我天天大鱼大肉过着日子,晚上还有热炕头,有个家,有钱赌博。我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操心,我为什么要去想当爷?这种日子我过得舒坦,我这一辈子生是黄家寨的人,死也是黄家山上的鬼。做了鬼我也守在黄家山寨上,不会离开。”说完他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黄虎一听他这话,知道是自己刚才那句话吓着他俩了,当即笑道:“你那么认真干嘛?我就随便同你开个玩笑,问问而已。你们刚才也不同我开了玩笑吗?好了,我们不扯这事了。”说完他对刘四牛调皮地笑了笑,眨了眨眼睛,刘四牛与吴星云一颗紧张的心才放下来。
黄虎对他俩一摇头心想:“就这样,他们这些人天生当土匪的坯子,喜欢过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日子。他们只要有大块肉吃,有大碗酒喝就满足了,他们从来没有自己的思想。”黄虎想到了他们的悲哀,却没有想到他自己,如果他不是黄天赐的儿子。不是遇上黄天赐这么有远见,有眼光的人,舍得用大把的金条,银子去铸造他,以他的个性,恐怕连吴星云他们也不如。
车开到了酒店大坪里停下,一会儿,姜仁军的三个手下驾着三辆马车来了。黄虎下车看了看三辆车上拉的汽油笑了,他在将东北人往死路上引,天津做汽油生意的只有东北人开的三家洋行。当时不要说汽油,连煤油中国也没有,做这种生意的都洋行大老板。这些东西都是从法国,英国,美国,日本进口来的。
黄虎要用汽油去烧人,烧车,他要向华界的帮派人物摆明,这事就是东北人干的。他向姜仁军手下三个人一挥手说:“我在前面开车走,你们带着马车跟上来,我们出发。”
姜仁军三个手下一点头,黄虎又上车,开着车打开车窗慢慢向前开出。他一边打着手中方向盘,一边注意着路的两边,车出了日租界,进入华界不远。黄虎停下车,对着后面三辆马车上的人一招手,姜仁军的三个手下走了过来。
黄虎一昂头说:“去把汽油掀下来,打发车夫走后,把十桶汽油沿途泼在路上,留两桶不泼。”姜仁军三个手下一点头,走去下汽油,黄虎叫下吴星云,刘四牛抬手一指山道两边笑道:“等下有几辆车过来,我与吴星云一人带一个人,一挺机枪守在山的两边。刘四牛带一个人,一挺机枪守在后面丛林中阻击向后退的人。
我的枪一打响,吴星云也打,趁路上被我们伏击的人慌乱时。我们藏在空油桶里往下一边滚,一边打枪,这样滚下的速度快,他们反击不了我们,我们也就不会伤着身上的皮肉。你俩认为怎么样?”
吴星云与刘四牛一点头后,笑道:“爷,您在日本几年不会就是学这些招吧?我听老当家讲,您在日本几年是花了大几百万两银子的。”黄虎哈哈笑道:“在日本有学一些,但主要还是要自己去开动脑子想,这些招很管用,等下你们就能看得到这些油的威力。他们有十几个人,我们才六个人,这么风险就小。”
刘四牛马上大大咧咧地说:“十来个人怕个啥?人越多,打起来越刺激,过瘾。”黄虎当即伸手往他肩上重重一拍,脸一板,严肃地说:“必须按我的命令做,否则马上滚回山上去。叫别人来替代你,并且我一回山,还会赶你离开山寨。你考虑一下我的话,我不会勉强你。”
刘四牛低下了头,吴星云马上笑道:“他就说说而已,他敢不听您的话吗?”黄虎笑了笑说:“干正事必须听我的,我不想再发生唐文顶那样的悲剧了,去和他们三个人一起把油泼在路上。再抬两桶汽油去左边山上藏好,我去藏好车就会过来。”
一阵子,他慢慢走来了,招手把几个人叫到一起,把三挺机枪发给姜仁军的三个手下说:“你们三个人分开,分别跟着我们去埋伏,听我们的号令。”说完他带着姜仁军的一个手下走到左边山上,一指油桶说:“等下有三辆车来时,我们点燃这两桶汽油迅速推下去,然后用机枪猛对着车扫。现在伏在树丛中盯着路上,有车叫我。”说完他掏出一幅望远镜递向姜仁军的手下,姜仁军的手下一点头,接过望远镜伏在了草丛中。
黄虎也靠着一棵小树,躺下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下午两点半,路上果然驶来了三辆车。姜仁军的手下用手肘碰了碰闭目养神的黄虎,黄虎拿过望远镜向路上望去,是自己在等的车来了。他让姜仁军的手下将两桶汽油打开,自己看着那三辆车离泼了油的路面越来越近了。
当第一辆车刚进入油路时,黄虎将两桶汽油点燃推了下去。汽油桶带着火苗哗哗几声就滚到了马路上,并呼地一下就引燃了路面上油。火光迅猛一闪,三辆车顿时处在了一片火海之中。黄虎手中的双枪“叭,叭……”朝第一车打响了。跟着伏在他身边的姜仁军手下,手中机枪也响了,伏在右边山上的吴星云两个人手中的枪也响了。路上火光冲天,三辆车上的人面对火海与疯狂的子弹扫射,惊慌得没有一个人敢下车。很快两挺机枪将前面的一辆车打得稀烂了,三辆车在熊熊的油火中燃烧着,被子弹封锁着。
“轰,轰,轰”三声响,火海中的三辆车爆炸了。好一阵子,路上的火小了些,机枪子弹也打光了,黄虎带着姜仁军的手下,钻进油桶滚下山来。黄虎看着路中间三堆直冒黑烟的怪物,开心地笑了。
吴星云,刘四牛带着人走过来,凑到了一起。刘四牛望着黄虎哈哈笑道:“我一直死死盯着路上,与两边山坡上,没见一个人从火中跑出来。害我把枪挰出水来,也没有机会放一枪。”
黄虎笑道:“十二桶汽油,火威力太大了,他们根本出不来,人肯定都死了,过去一个人仔细看看。”说完他对姜仁军的一个手下,一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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