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楼正中间是一座书楼,此楼乃整个姑苏城中最大的建筑,占地足有百丈方圆,高有五层!
书楼历经学宫上下几千年时间的收藏累积,据说这书楼里能看到天下九成的书籍,很多失传的神秘孤本,在这里都能找到。
书楼一直对所有人开放,不管是谁,只要想看,随时都可以,就是不知道要排多久的队,规矩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只可观看,不可抄写,不可外借。
许易带着锤姑来到书楼旁边的一个房间,这里便是他大祭酒的书房,规格与学宫当代大长老相差无几。
推门而入,里面已经加好了炭火,也温好了茶水。
难怪许易会一大早跑到这里来,原来是有人伺候,锤姑不知道许易是怎么坑蒙拐骗进来的,还任学宫大祭酒;
“这位大长老真是糊涂啊~怎么会受你蒙骗,真是病急乱投医。”
许易刚递给锤姑一杯热茶,就遭受她的蔑视;
“啧~一派胡言,这叫朝闻道夕死可矣!”
“此言何意?”
“就是早上打听到你住哪儿,晚上就弄死你。”
“你永远没个正经样,我都能想象以后学宫的弟子会是多么不堪入目……”
许易轻抿一口热茶,发出畅快的呻吟;
“不说这些了,一年多不见,你去了什么地方?”
嘭~
“哼!”
一提起这个锤姑就来气,突然发火,气得怒捶茶桌。
“老娘去了荒漠,早听说那里遍地是宝,但我去了一趟,什么都没捞着,还白白损失了几件家伙,想想就来气!”
不过她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几句话说完就将事情选择性遗忘了。
“不过你小子可以啊,还真让你搞出了不少好东西。”
锤姑指的好东西就是那些符箓,许易除了隐身符的制作法门是来自于锤姑手里,其他的几种符箓可全凭他自已摸索出来了,岂能不惊人?
“我就是拿着乱画的。”
说是乱画也没错,锤姑仔细观察过他所绘的符文,落笔轨迹跟长生界的符箓完全不一样,简直就是两种东西。
“你竟能做到取其糟粕,而去其精华!”
两人在书房里相互聊起这两年的趣闻趣事,不知不觉就到了午时。
此时姑苏学宫的正门口,一个老儒生拿着扫帚清扫地上的落叶,见一个身着青色长衫的书生走来。
虽然是书生模样,但他腰间并没有佩戴学宫的身份牌,由此可以肯定,他绝不是学宫的弟子,故而出言拦住其去路;
“年轻人,此乃学宫重地,还请止步!”
来者便是徐长安,他换上了干净衣服,打理好了仪容,再也不似那乞丐模样。
果然还是人靠衣装,徐长安如涅槃重生一般,只要心里的结打开了,何尝没有春风得意?如何不是翩翩少年?
见老者拦路,徐长安也没多说,从怀里掏出一块铜牌递给看门的老者。
老者放下扫帚仔细检查令牌,瞳孔一缩,暗道竟然是许先生的祭酒令。
看完将令牌归还徐长安;
“公子请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