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拐杖,硬是连躲都不敢躲,一边被打,还要一边赔不是,“老祖宗教训的是,老祖宗教训的是。”
老者道:“现在整个河内都在流传着一句话,将军司庖,河内主厨。河内主厨的称呼能随便给一个外人?这小子马上就要跟着袁绍离开河内了,若是让他就这么占尽风头的离开,那我河内司马颜面何存?”
将军司庖,河内主厨?这他妈究竟是谁说的,太嚣张了吧。
大长老怒。
老者道:“将军行辕里一个姓郭的小子告诉我的,你的作用,连一个姓郭的小崽子都不如。”
大长老皱了皱眉,郭图?
这家伙干嘛来挑拨离间?
老者道:“三十年前,老夫问鼎河内厨道第一,无人能敌,因此改名为司马厨。三十年的无敌,三十年的寂寞萧瑟。给我去把那小子找来,老夫会让他看看什么人才称得上是河内无敌。”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古时的战争不是说打就打,不过,在袁绍联系公孙瓒后十多天里,公孙瓒的一支先头部队已经到了距离冀州不远的地方。
仅仅是一支先头部队,就让邺城的韩馥吓得屁滚尿流,而此时又有情报说袁绍的军队朝东而来意图不明。
这下韩馥是真的吓了个半死。
前些日子,克扣袁绍军粮已经和对方闹不愉快了,公孙瓒南下,袁绍东来,难道他们是要前后夹击?
想到这,韩馥脸色苍白如纸,悔得肠子都青了。
讨董联盟大军近在矩尺,他为什么要和袁本初闹不愉快。
如今,事情该怎么办,他是一点主意都没有。
好在这时,他听到了袁绍使者前来冀州的事情,连忙命手下的人前去请来。
“州牧大人,您自己估量一下,在宽厚仁爱,容纳各种人,使天下人归附方面,比起袁绍来怎么样?”三名说客之一的荀谌一针见血的问道。
“我不如袁绍。”韩馥实事求是的道。
“面临危难出奇制胜,智谋勇气远远超出常人,您比起袁绍来又怎么样?”
“我不如他。”
“世代普施恩惠,使天下各家得到好处,您比起袁绍来又怎么样?”
“……”韩馥无言以对,袁家四世三公,这样的家世怎么是他能比得上的?
荀谌于是起身一拜道:“勃海虽是一个郡,其实相当于州。现在将军您处在三方面均不如袁绍,袁绍是当代的豪杰,若是他与公孙瓒合力进攻,会师城下,即便冀州是天下重镇,也是无法守住的。
那时候不但是整个冀州的危急存亡之秋,也事关州牧您的存亡。眼下的办法,不如将整个冀州让给袁绍,袁绍必然对州牧您非常感恩戴德,那时候精兵猛将入主冀州,必能退却公孙瓒,冀州可保。
州牧您又可以获得让贤的美名,地位将如泰山一般稳固,为什么一定要以卵击石,威胁自身安全呢?”
韩馥一听,再度无言以对,但是他素来优柔寡断,只好先请荀谌退下,自己再慢慢思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