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悄悄的来临。
丽香院的一曲鸳鸯双栖唱的悦耳动听。
“鸳鸯双栖蝶双飞,满园春色惹人醉,悄悄问哥哥,女儿美不美,女儿美不美。说什么王权富贵,怕什么流言纷飞,只愿天长地久,与我意中人儿紧相随。爱恋伊,爱恋伊,愿今生常相随……”
其中一间雅间内,一群女人正将上座的男子团团围住,像是很重要的客人。
公孙淑媛女扮男装坐在席间,冷眼看着上方的男人:“宁王不好好的陪着宁王妃出来,找本宫做什么?”
想起上次他丝毫不顾忌她颜面的事,心里就气恼。
他抿了口酒水,试探的开口:“媛儿说笑了,本王如今的所作所为不都是为了我们以后吗?”
公孙淑媛冷冷的看了眼他,而后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你以为我还会信你的鬼话?真当我们公孙家都是傻子吗?你想做什么,我会不知道?”
君宁只是笑笑,起了身,一把将她拥入怀里,在她耳畔低语了一声:“媛儿,本王知道,这些年你在宫里过得不好,难道你就没想过被一个男人宠着是什么滋味吗?”
公孙淑媛回想五年前,君宁就一直喜欢她,只可惜那时她却痴痴的爱着君修冥。
就算如今她对他心灰意冷,可终究是动过情。
听到廊上传来的动静,公孙淑媛一把便推开了君宁:“宁王,请自重!”
公孙止推开房门进去时,正见君宁拥着公孙淑媛,眉目拧了拧,又赔笑道:“宁王,哟,姐姐也在。”
君宁却也不避讳,而这公孙止早在五年前就得知他心属公孙淑媛:“听说贤妃被你关进了大牢,可真有本事啊!”
白楉贤站在公孙止的身后,睨了眼公孙淑媛与君宁,金陵城到底是有好戏看了。
谁不知这些年公孙家仗着王氏太后那边的势力,在金陵城内毫不知收敛,如今再摊上居心叵测的宁王,只怕是要掀起风浪了。
君宁的目光一瞬停留在白楉贤的身上,公孙止回过头看了眼身后人道:“你出去候着吧!”
“是。”白楉贤也便退出了房内。
想起他潜在淮南侯府的这一年,心中隐隐也能猜到些,公孙家又岂会一直甘心做王家的走狗,况且太后如今又上了年纪,公孙当然要另谋大树了。
然而此时。
身在丽香院门外的君雯看着眼前进进出出的男女,心里十分犹豫。
但又想着她好不容易从宫里混出来,不去又如何救若离?原本她是直接去的淮南侯府,守门的家丁却说她找的人在丽香院。
君雯到现在都还没弄明白,可以救若离的人,怎么会在公孙家?冥思苦想后,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进去后,君雯左瞅右瞅,直接逮了老鸨问道:“公孙家的小侯爷在哪个房间?”
老鸨对君雯上下打量了番,却见她直接掏出了匕首:“你说不说?小心本公主要了你的命。”
老鸨见刀架在脖子上,老脸上的粉掉了一地,想到这里毕竟是金陵城,贵客自然多,只是没想到宫里的公主也来她丽香院凑热闹。
来不及她多想,脖子上就撕裂的疼意传来,老鸨倒吸了口冷气,忙道:“我…我这就领你去…”
君雯来到雅间门前,正见外面守着十来个侍卫,不由得哼笑,这小侯爷的谱摆的倒是够大!
白楉贤一眼就认出了君雯,想着素日里她与安笙要好,不由得拧了拧眉。
君雯见白楉贤的目光正在她身上来回打量,挺直了腰板,开口道:“快去告诉你们小侯爷…本公…唔唔……”
她话还不曾说完,就被白楉贤捂住了嘴:“公主来这风花雪月场所做什么?这不是公主该来的地方。”
君雯一路被他直接带到了另一处,任她如何挣扎也摆脱不了束缚:“你这个人做什么?我找的是你们小侯爷!”
白楉贤神色淡然的说道:“据我所知公孙止曾害死了刘云,公主讨厌小侯爷还来不及,今日前来找小侯爷想必是有缘由的吧?不知是不是受人之托?”
君雯明眸一瞪,看着面前温文尔雅的人:“难不成你就是若离要找的那人?可是你不就公孙止身边一侍卫吗?你有什么法子能救她?若离是不是傻掉了!”
白楉贤轻飘飘的一句话彻底打击了她:“玉佩给我。”
听到这句话,君雯彻底郁闷了,她知道,这一定是若离要找的人,于是将玉佩给了他。
白楉贤见这玉佩果然是他给她的那块,焦急的问道:“她出什么事了?”
君雯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很快的跟他说了一遍,而后又沉沉的叹了口气:“本公主都救不了她,又如何能指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