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轻笑,也并未打算隐瞒什么:“听说前段时ri你入宫为太后娘娘献艺了,在此之间可遇到过麻烦事?”
王良掩唇轻笑,玩味道:“安姑娘的消息可真灵,前几日公主派的她婢女来过天音楼,没想到姑娘连这也知道,不过入宫后,公主安排的事无巨细,麻烦事倒没遇见。”
安笙淡然的说道:“消息灵不也实属正常,公主向来与我交好,什么体己话都与我说,先生又不是不知道。”
王良垂了垂眼眸,敛起眼底深意,抬头时又恢复了平静:“呵呵,那倒是,从上次公主仗义相助时,便已然看了出来。”
安笙将凰佩放在桌案上,推至他的眼前:“先生,明晚子时公主在玄武门等你,去与不去是你的决定,我话已带到。”
王良霎时变了脸色,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一口回绝:“不可能!”
安笙却只是笑了笑:“还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难道先生非要我将话道明了才信?”
王良眯了眯眼看着她,显然是抱着怀疑的态度。
安笙也没再多说,转身离开了天音楼。她的猜测究竟是错是对,明晚一试便知。
迈出天音楼后,因为她必须盯住王良,所以让半斤独自去了城外的小庙,只有这样,她才能知道,他们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
半斤离去不久,街边忽而传来“哒哒”的马蹄声。
一辆华丽的马车由远及近驶来,在安笙身边缓缓停住。
车夫快速的跳下来,蹲跪在车前,而后,车帘被人挑起,男子手握油纸大伞,踩着车夫的脊背走下马车。
一双白色锦靴出现在面前,沿着靴子向上,是玉带蟒袍,奢华无比,再向上,是一双绝美的凤眸,深褐的眸底闪动着狠戾与讥讽。
安笙清傲的扬着下巴,冷然一笑:“宁王爷,好巧。”
她可没想到,这么晚了还能碰上他,所以这段然不是巧合这么简单。
君宁今日前来,还多亏了白楉贤的提示:“是啊,人生何处不相逢,贤妃,我们又见面了,近月来,本王可是一直在寻找你的下落。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
安笙轻笑,竟无一丝畏惧:“本宫这是何德何能,竟让宁王爷如此挂牵。”
君宁邪笑道:“贤妃娘娘,你不必妄自菲薄,娘娘的用处可大着呢。”
“呵呵,王爷难道还想用我换回你的女人?只怕王爷是打错了算盘。”安笙不屑的讥笑,美眸流转间,尽是嘲笑:
“堂堂七尺男儿,却连自己的女人都守护不了,只会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也难怪公孙淑媛没有选择你,与君修冥相比,你连他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注定一辈子都是输……”
安笙话未说完,君宁的手掌已经掐住了她纤细的脖颈,两指逐渐的收紧,她脸色惨白,呼吸逐渐急促,而她却并没有挣扎,或者说,她早已失去了挣扎的力气。
若不是她出宫匆忙,没有随身携带蛊虫防身,不然,她根本就不将他放在眼里。
君宁咬牙切齿的挤出几个字:“安若离,你敢在多说一个字,信不信本王现在就掐死你。”
而安笙一双明眸,经过雨水的洗涤越发晶亮,眸底却浮动着极尽的讽刺,她被掐住了咽喉,自然是说不出半个字的,君宁不过在自欺欺人而已。
在安笙即将窒息的前一刻,君宁却突然松开了手掌,瞬间失去支撑,安笙身体瘫软的摔倒在地,溅起一片水花。
她双手紧捂在心口的位置,猛烈的咳着,大口的喘息着潮湿的空气。
而此时,君宁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眸底一片阴霾之色,他冷笑着,扬了唇角:“本王怎么舍得你死呢,后宫谁人不知,贤妃娘娘可是皇上宠妃,不知如此娇滴滴的美人,皇上愿意拿什么来换呢?”
当然,白楉贤也对他旁敲过,安若离这个女人对君修冥很重要。
安笙微扬着下巴,目光冷冷的看着他,她懂得,君宁费尽心机的寻她,不过是要以她为人质要挟君修冥。
君宁说罢,出掌去擒她肩头,安笙施展轻功,巧妙的避开,但很快,他再次扑了上来。
此时大病一场的安笙,早已心力交瘁,根本没有反抗的气力,不出十招,便被君宁制服。
他封住了她睡穴,很快,安笙便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时,安笙发现自己被关在漆黑肮脏的柴房之中,身上依旧穿着那件湿漉漉的裙衫,只有头上那支金色发簪不见了踪影,只怕是被宁王拿走威胁君修冥了。
她稍稍的移动了身子,发现行动自如,只是内力似乎被什么禁住,短时间内,她尚无法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