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大臣们,七嘴八舌,他还真不知道听说的对。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他这个皇帝也很迷茫。
现在,赵天圣既希望能稳住赵玄,希望赵玄这个逆子能改过自新,能乖乖的被他利用。
但又害怕赵玄这逆子只是在利用他,利用大宋朝廷,想要自立门户。
“官家,咱们不如先给予一定程度上的支持,但不能给得太多,这一次不同于上一次,上一次咱们是被胁迫,但这一次,是他们的请求,他们是藩镇,咱们是朝廷,就算他们有反心,但时机还不成熟,也不会与咱们撕破脸皮。”
黄锡宗作为一朝宰相,自然是有才华和谋略的。
“嗯,爱卿所言有理,那就这么办,这件事就全权交给你去办,给多少,怎么给,你都拿主意。”
赵天圣现在是斗志全无。
作为一个缕缕失败的皇帝,他现在只想躺平。
“官家,万万不可如此,六皇子又不是傻子,如果朝廷糊弄他,肯定会适得其反,将他推向朝廷的对立面。依臣所见,不如直接大度的给,满足六皇子的要求,咱们现在虽然国库没什么钱,但开源节流,节省一点,再凑一凑,还是能拿出几百万两来的。如果咱们现在不支持六皇子,让西夏兼并了沙州,重整士气,那西夏再度兴兵而来,那又将是一场血流成河的兵祸,到时候恐怕就不是损失几百万两银子,而是成千上万两了……”
户部尚书严晖站出来说道。
严晖也是刚刚从下面提拔上来的官员。
作为一个嫉恶如仇的无党官员,严晖与这朝堂之上众人多少有点格格不入。
“胡言乱语,严晖,你休要放肆!”
钱元斋闻言,顿时一声怒喝。
严晖,是他推荐来的人。
不过,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在地方上干得井井有条、红红火火的能人,强人,居然会如此的幼稚,如此的糊涂,不明事理。
现在,是个傻子都看得出来,皇帝的态度是稳住秦州,而不是彻底的接纳秦州。
这对父子,可还没和解啊!
“元斋,你让他说,让他继续说……”
赵天圣闻言,胸中莫名涌起一股怒火。
这个严晖,他也是极为看好的,要不然也不会如此重用。
可没想到啊,这个人居然如此的愚笨。
现在的局势,扑所迷离,他们能彻底相信秦州,相信那逆子吗?
那逆子最近虽然低头,但谁知道是不是虚以为蛇?
“官家,臣相信,只要朝廷不负六皇子,六皇子就绝对不负朝廷。
“六皇子为了朝廷,为了大宋百姓,可以不顾安危,亲率三千骑兵,深入西夏境内,追亡逐北,九死一生,迫使拓跋纯撤军,保我大宋千万百姓不受离乱之苦,此足以说明其赤子爱国之心。
“至于后面,都是误会,都是秦蒿造成的,要不是秦蒿处理不当,也不会得罪六皇子,让六皇子与朝廷反目成仇……”
严晖是真的不怕死,什么都敢说。
秦蒿虽然倒台,但秦蒿一党却还在朝堂之上,如今,秦蒿一党最高的官就是刑部尚书李严,此时李严恨不得手撕了严晖。
“官家,千万别被严晖妖言蛊惑,六皇子早对朝廷不满,早就有预谋的谋逆,他深入西夏境内,只是为了掠夺而已,并不是为了保我大宋关内千万黎民……”
李严站了出来,与严晖争锋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