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快去快回o”薛凉神色焦虑,挥了挥手o
两日前,深夜,皇宫大内o
皇宫,国之中枢,帝王居所,虽雕梁画栋,紫柱金梁,尽极富贵之能事,但其骨子里却透着森严和肃杀,无论何时,禁宫内都会有大队大队的持戟禁卫在往来巡视o
“哗,哗”巡视禁军从外走过,其盔甲摩擦声隐隐传来o
御书房里,一个头发半白的中年人端坐椅上,正是当朝天子真宗赵恒o
赵恒样貌英武,五官端正略显刚强,须下三寸短须坚硬如刚,只是眼神中却透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和沧桑,凭空多出一丝老态o
书案上摆着几本奏折,他一边翻阅手中奏折,一边眉头紧锁,连皇后端着托盘从外面走进都没察觉o
刘娥远远看着赵恒憔悴的模样,心中微微一痛:“唉,这些年真是苦了官家了,世人都道官家软弱,有辱祖宗威名,可谁理解官家心中痛苦?为了江山社稷,官家继位这二十多年,可有一日松弛懈怠?奈何形势不如人,又有什么可说的?”
皇后刘娥看着年轻,实与赵恒同龄,已经年过五旬,但因为宫廷之中保养得当,显得年轻许多,夫妻二人缘起微末,共同经历过不少坎坷磨难,可谓情深意重,相濡以沫,赵恒心里的痛苦和煎熬,没人比她更清楚o
虽然有心安慰,但她素知皇帝贵为天子,不但天性刚强,而且骨子里的天家骄傲也绝不会接受任何怜悯,只能整了整神色,换做一副轻松模样走近,假装好奇的探身张望奏折:“官家,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愁眉不展?”
“啊,梓潼来啦?”赵恒回过神,看着刘娥,露出微笑o
刘娥轻轻将托盘放下,柔声道:“这么晚了,官家还是早点休息吧,国事哪有能办完的时候?”
赵恒轻叹一声,接过托盘上一碗小米粥,抿了一口,满意的点了点头:“还是梓潼最知吾心o唉,年纪大了,胃口也差了,只有喝你做的粥才能让朕胃口大开了!”
“官家若喜欢,臣妾就每天都给您做o”刘娥轻笑,举起手帕,轻轻擦拭赵恒嘴角o
赵恒摇头,指了指案上奏折:“你看看吧,文书房送来的奏折,泰安府的知县禀报,说他那里出了一桩奇事o”
“奇事?那我倒是得看看o”刘娥接过奏折,翻看起来o
赵恒又喝了口粥,放下后,才一脸郁闷的开口讲述:“御史郑子文当街被杀,凶手攀绳而上,消失在半空中o哼,泰安知县被吓得半死,更可恼的是,有无知百姓竟然把凶手当做神仙,当街望空叩拜!”
刘娥看了几眼,合上奏折,放回原处,看向赵恒:“官家打算如何处理?”
“我已经令大理寺着手调查了,只是这等离奇案件唉!”赵恒长叹,显然不报指望o
刘娥想了想,突然摇头轻笑:“你呀,真是忙晕头了,这种事大理寺不好处理,可官家怎么忘记北斗司了?”
“北斗司?”赵恒皱眉,一时没想起来o
刘娥笑道:“这凶手攀绳而上消失空中的逃脱手段,显然非常人所能及,而管理天下奇人异士,不正是北斗司的职责所在吗?”
赵恒恍然,惊喜的点头:“你说的对,朕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话一说完,他连忙吩咐:“快快快,研墨!下旨追回大理寺,着北斗司查办o”
“事情就是这样,案子从大理寺追回,转到咱们手里了o”
北斗司官堂里,隐光缓缓讲完事情的来龙去脉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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