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王镇北正在犹豫是否应该忍受一定的损失,让坦克来解决最后战斗的时刻,林淮生指挥部的一名作战参谋直接坐着直升机赶到了王的指挥部,这名参谋陪同一起而来的,是巴基斯坦内务部队指挥官希亚姆少校,他差不多是林淮生最信得过的巴基斯坦军官。
4个月前,当时林还在巴南部作战,他对还是中尉的吉亚姆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最近所有参与战争的人升职都很快,像吉亚姆这样不择手段,心狠手黑的角色当然不会例外。吉亚姆以及他领导的特殊部队的存在,可以弥补了无人机和卫星存在局限,所以旁遮普战役发起前,林淮生特别通过徐景哲的关系,将吉亚姆调到这个这个地区,原本吉亚姆正在俾路支省,策划瓦解部落间联盟,以抵消美国势力取代印度对该地区的渗透。
他领导着一支精通印度北方预言的别动队,可以胜任敌后的侦察、渗透和破坏行动。巴基斯坦部队具备中国侦察部队不具备的诸多优势,比如外形和语言上的,当然还有一些其他方面的。吉亚姆在南部作战时的心狠手辣,确实解决了林淮生当时面临的诸多难题,这样的人确实是战争中最需要的。
由于已经掌握了敌人的大部分通讯频道,所以林决定在总攻前,进行一次劝降;徐景哲那边也迫切需要一些有利于宣传的东西,如果有一支得到新式西方武器的印度精锐部队投降,显然是有利的。
近期大量的西方援助,数量超过了他6个月前,徐对上面所作的最坏预期,这些性能参差不齐的武器已经大量出现在了战场上,给中国君度造成了预料外的麻烦,而印度方面也开动宣传机器,有意将自己装装扮成,为全体西方国家苦战的悲情英雄。
印度的这种策略具有相当的迷惑性,需要有力敌戳穿它;在徐景哲看来,最好让西方国家觉得,那些价值不菲的军援到了印度手上,就注定了会落到中国军队手里,这些援助犹如打了水漂。这样西方国家在人来疯般地援助印度时,多少会有些犹豫。
挑战者II坦克开始紧靠在一起,准备做最后抵抗,印度106团已经损失了一个连10辆坦克之多,敌人火力来自截然不同的方向,这让缺乏侦察手段的坦克指挥官们无从应付。在这片死地,只有道尔系统还能看到稍微远一些的地方,但是也找不到一点头绪,这些防空武器不时在黑漆漆的丛林深处发射导弹,将一些抵近的无人机击落,不过夜仅此而已。
中国军队的30毫米机关炮的火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在黑夜中穿梭,迫击炮弹也不时落下,这些没有准头的攻击,大概是试图将印度指挥官的注意力吸引到错误的方向;偶尔还有一些反坦克导弹打到树上,变成一团火,显然敌人的地面部队,正躲在丛林的深处,试图发射导弹,虽然导弹好像无法穿透树林,但主动权一直紧握在中国人的手中。
无论从任何角度看,装甲团都不可能坚持到明天早上。团部正在策划撤退,继续等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战场突然寂静下来,中国测的迫击炮射击停止下来,随着而来的,电台里的噪音也消失了
印度装甲团的指挥部里,指挥官与一群参谋都注意到了这一变化。
“炮声停止了?看来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印度副团长掐掉烟头说道。
“长官,电台里有人呼叫我们!”一名带着耳机的士官茫然回头道。
“是师部的援兵到了?”
“不是。”
士官旋转了一个旋钮,一个声音飘荡在指挥车内。
“呼叫印度第4装甲师,106团指挥部。呼叫塔拉曼上校。这里是正在与你们作战的远征军指挥部。”
电台里有人用一种地道旁遮普口音的印地语呼叫道,但是显然不会是一个印度人。呼叫在电台设置的非加密频道上,该团在作战时并不使用这个频道,但是在几天前在后方至少100公里行进中,曾经使用过,看来对手一直掌握这些信息。
“长官,呼叫持续了一分钟,他们知道塔拉曼上校的名字。”
指挥车陷入了一片茫然种,所有人都望向印度指挥官,看着他犹犹豫豫地拿起了通话器。
“你们是敌人?”
“你是塔拉曼上校?”那个声音说道。
“塔拉塔上校阵亡了,我是副团长。”副团长有些紧张,如果他沉着的话,就不该把一些不该讲的话也讲出来了。
“好的,那你就是欧拉比中校。我长话短说,鉴于贵军的目前所处的可怜境地,我方期待贵部能放下武器,光荣地投降。”
“投降?”
“是的,投降。我们掌握你们的一切情况,人数,武器,电台频率,呼号和口令,所以继续抵抗毫无意义。如有意愿,我们将派出联络官。”
印度指挥车内迟疑了好一会儿,欧拉比中校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几天前,当全军刚刚集结起来,准备高歌猛进的时候,师长帕夏尼塔曾经亲自为106团践行,他要求刚刚换装的106团一定要给骄狂的敌人一点儿颜色,可是转眼间,这个团竟然到了这步田地,实在让人始料未及,但是自尊心告诉他,只要有一线机会,就决不能投降。
“我们已经掌握你们在午夜时分,等待空军掩护,乘机渡河突围的企图,”电台那头又开始说话,“但是几个小时前,上游河水开始暴涨。你们侧翼的友邻部队,梅内亚姆的炮兵第16团,已经先你们逃走,而帕夏尼塔的师部,此刻已经被我们的炮火,逼退到了60公里外。我们三面围住你们,所以不管你们的空军来不来,你们没有任何的机会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