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的那封信对这个女人还有用吗?”袁义想起来安锦绣让自己偷偷放进夭桃房里的那封信来了,问道:“我看到她把那信烧了。”
“她会听话的,”安锦绣让袁义放心,只要为了白承泽,夭桃应该什么事都肯做,毕竟去伺候一个可做父亲的男人,这事夭桃都做了,还有什么是这女人不能做的?“看好她就行了,一个弱女子翻不了天。”
袁义看看跟韩约站在了一起的紫鸳,又跟安锦绣说:“紫鸳跟韩大人走的很近。”
“韩约喜欢紫鸳,”安锦绣说,这种男女情爱的事,活了两世的人自然能看得清。
“可是我感觉紫鸳不是太喜欢韩大人,”袁义道:“主子想撮合他们?”
袁义的想法很简单,如果紫鸳做了韩约的夫人,那是再好不过的事,这样一来安锦绣又多了一个帮手。
“我再看看吧,”安锦绣道:“我觉得那丫头倒是很看重你。”
袁义难得露出了一副傻样子,说:“主子是在拿我开玩笑吗?”
“女孩儿的心思要问了才知道,”安锦绣还真不是在跟袁义开玩笑,紫鸳在她面前说的最多的人就是袁义了,再看不出一点明堂来,那安锦绣这一世就白活了。
袁义又看向了跟韩约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小脸蛋涨得有些红的紫鸳,心里不知怎地有些难受。
“你去看看将军他们的情况吧,”安锦绣打量着袁义的神情,说道:“早去早回。”
“是,”袁义收回了视线,冲着安锦绣拱了一下手后,往院外走去。
“袁大哥,”紫鸳跟韩约斗着嘴,看到袁义在往外走,忙顾不上身边的韩约了,追到了袁义身后喊道:“你又要出去给主子买东西?”
袁义停下来说:“是,我去去就回,你照顾好主子。”
紫鸳说:“好啊,袁大哥我……”
“我走了,”袁义不等紫鸳把话说出来,就快步走了。不管安锦绣是不是在跟他开玩笑,他一个太监,有什么资格跟正常男子一样谈情说爱?袁义向来管得住自己的心,不让自己难过,也不会害了别人,这一次,袁义相信自己一样可以做的很好。
安锦绣转身回屋,将手里的布袋扔进了香炉里烧了。到了这个地步,安锦绣还是不愿伤了夭桃的性命,毕竟看到夭桃,安锦绣就感觉在看前世的自己。
“主子,”紫鸳跑进了屋来,跟安锦绣说:“你又让袁大哥出去了?”
“嗯,”安锦绣说:“你去陪陪矢桃。”
“又要陪她?”紫鸳烦道:“一天说不到五句话的人,有什么好陪的?”
“她知道自己有孕了,”安锦绣小声道:“看好了她,我要她腹中的孩子无事。”
“她跟主子你说的?”
“她假装自己来了月事,你说呢?”
“这个人还瞒着我们?”紫鸳一跺脚,转身就要跑。
“你不准对她凶啊,”安锦绣追着紫鸳说了一句:“不然我找你算帐。”
紫鸳就觉得女人怀孩子要十个月,真是一件最麻烦不过的事了,跟夭桃的相处让紫鸳浑身难受,却还不得不受着。
韩约在院里看着宫里来的工匠们干活,看看被工匠们抬进院中来的汗白玉的栏杆,韩约是暗自咂舌,世宗对屋里的那个主子是真舍得花钱,连这种皇宫宫殿所用的汗白玉都运了来,只为替安锦绣修一个水池子。
“那个袁义又出去了,”一个看见袁义出去的侍卫这时跟韩约说:“他怎么天天往外面跑?”
韩约说:“主子爱吃外面的东西,你能管?”现在韩约已经不问袁义去哪里了,袁义天天往外面跑,昨天一早出去,大半夜才回来,虽然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食盒,但韩约知道这个太监一定不是出去买东西的。在看出来袁义这个太监是安锦绣的亲信之后,韩约就决定对袁义的举动视而不见了,否则他就是在给安锦绣添麻烦,这对想靠着安锦绣得富贵的韩约来说,是绝对不会做的事。
“那我们就不管了?”侍卫问韩约道:“万一因为他出了什么事呢?”
“要出事早出事了,还等到今天?”韩约拍了这侍卫一巴掌,说:“你小子现在也学会疑神疑鬼了?”
小侍卫摸着被韩约敲疼的脑袋跑走了,而安锦绣在屋里靠在窗口,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韩约这个人,安锦绣想,她似乎是可以用上了。
韩约回头看到了站在了窗口的安锦绣,忙就跑到了滴水檐下,给安锦绣行礼道:“主子,工匠们今天黄昏的时候会走。”
“我其实不需要这些,”安锦绣低声道:“这院子多了一个养鱼的水池,不一样是一处庵堂里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