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珍忙完工会工作后,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已经快要到下午下班时间了。于是她转头对张海说道:“我马上就要离职了,所以这次我就不报加班了,还是你来报加班吧,这样安排可能更合理一些。”
张海回应道:“其他部门的人为了争取加班机会常常争得不可开交,而我们却在这里互相谦让,真有意思。不过说实话,我在工会工作感到非常愉快。”
海珍接着说:“还有就是,虽然他们平时总说要打绩效,但实际上只要我们把工作做好,他们也不敢轻易给我们打差的评价。毕竟我们做得很到位。”
张海笑着回答:“是啊,你不仅有关系,而且工作能力强,谁要是不长眼敢给你打赏呢?”
海珍微笑着表示认同,然后对张海嘱咐道:“我准备下班了,你留在办公室里负责发放物品,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哦!”说完便和杨涛一起骑着电动车前往董师傅的小院。
这次,他们没有在街上吃饭,因为现在才下午4点多钟,不到五点,太阳高高的悬挂在西边天空,离晚上吃饭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呢。
杨涛站在董师傅家门前问道:“王茜不在,那我们要不要请苗芳和杨柳啊?”
海珍想了想回答道:“嗯,苗芳和杨柳可以来听听古诗,不过陈浩杰和覃祥兵就算了吧。”杨涛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于是他给苗芳打了个电话询问她是否有时间过来。苗芳说自己有空,并告诉杨涛杨柳也能一起来。挂掉电话后,杨涛和海珍就退到了董师傅家门外等待着。
没过多久,苗芳和杨柳便进入了杨涛,海珍的视野范围之内。杨涛见状,连忙起身去推开董师傅家的房门,董师傅则满脸笑容地迎接着他。紧接着,董师傅迅速从屋内取出两张凳子,放在石基旁边,并邀请大家入座。
海珍笑着说:“这里还能再坐两个人呢。”就在这时,杨柳和苗芳也已经走到了跟前。
杨柳打趣道:“董师傅好不公平呀,都不给我们准备座位!”
海珍急忙解释道:“董师傅没想到你们也会过来,我马上进屋拿几个凳子出来。”说着,她转身走进屋子,将凳子搬到外面来。
董师傅将自己昨天写的诗拿出来给大家看,并请大家提出一些意见。在场的人中,只有杨涛擅长写古体诗,海珍则擅长写现代诗,而杨柳和苗芳对此一窍不通。
于是,杨涛首先发言,表示这首诗中的两副对联写得很不错,但开头和结尾部分比较普通。接着,杨涛提出疑问,认为“蟒河”为何变成了“蟒水”。他解释说,在山西,这条河流被称为“漭河”,而在河南,则被称为“蟒河”。他猜测使用“蟒水”这个词可能纯粹是为了满足平仄的需要。
董师傅回应称,这确实是蟒河之水的缩写或简称。
然后,杨涛继续评论道,“五岭”与“乌蒙”相对应,“金沙水”与“大度桥”相对应,他们也是满足平仄需要,五和乌不能对应,金沙水和大度桥也是这样。有为了平仄需要嫌疑,对的不能称好,懂律诗的人也要舍弃的。
然而,“长征不是难看日,方锦方为大问题,三十一年还旧国,落花时节读华章。”这两句却不符合对仗要求,前者存在方位上的问题,后者一窍不通。最后,杨涛感慨地表示,尽管现代人不太懂得对仗技巧,但他们能够理解。
然而,对于那些为政治家阿谀奉承、自圆其说的行为,他却觉得十分可笑。在他看来,杜甫和李商隐在对仗方面的造诣可谓登峰造极,现代人虽难以企及,但至少应当具备独立思考的能力。
接着,杨涛又提到:“政治家的词作的确非常出色,但并非诗作。他可是老干体的鼻祖呢!或许他本人并不知晓这一点。要知道,他手下的元帅大将们皆是老干体的创作者。而我与他们相比,只是稍稍逊色一些罢了。普通话的推广始于解放后,而在此之前,政治家写诗时喜欢使用临韵。我们向他们学习,许多人却不知其中缘由。我们为何会写出老干体?往往只注重气势,忽视了篇幅结构,更没有关注内心的真实感受,甚至对婉约派持否定态度。如今,普通话的影响力巨大,将入声抹去,形成了北京方言。但实际上,入声依然存在。”
“你们大概不知道,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这就是现代人对老干体的嘲讽啊!为什么文革的时候把李白捧得这么高?就是因为李白不擅长作律诗,对子也做得不怎么样。贬低杜甫其实就是为了抬高李白,抬高李白我没意见,但你总不能昧着良心说杜诗不好吧?全国人民又不是傻子!”杨涛激动地说道。
“我们还是说说我的诗吧,先不提其他的。我之前就说过,古诗真的太难了,我们全县四十万人口里,真正懂古诗的人少之又少,能写诗而且写得不错的也就两三个人而已。你们为什么还要学古诗呢?学古诗就算了,想要发表出来更是难上加难。”董师傅无奈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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