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景元钊:“你见过姆妈编络子吗?”
“没有。她挺忙的,家务事一堆,每天见的管事就三西十名。饶是什么都不发生,一天也忙忙碌碌。何况哪一天不出状况?”景元钊道。
夫人根本没时间去做女红。
打络子,却是最细致的活,不仅仅需要耐心,也需要时间。
景元钊没见过母亲的绣活,没办法对比。
“……我也觉得像是我姆妈亲自做的。”景元钊拿起来看。
督军府的绣娘,不可能打这样粗糙的络子。
夫人对颜心这一胎怀着满心的希望,生怕她有事,亲手打一个祈求平安的络子,很有可能。
“等孩子满月,再接了她来。”景元钊说。
颜心立马摇头:“事不过三,好运也不会超过三次。姆妈己经北上两次了,我怕第三次出状况。”
又道,“有了孩子,一切都求稳。只要我们和姆妈都平安活着,往后几十年的日子。”
景元钊亲了亲她:“你说得对。”
颜心把长命锁放在小腹上,低声说,“宝宝,奶奶给你打的长命锁,你要乖乖长大。”
景元钊笑不可抑。
颜心还勾他:“日子比较稳,你可以的……轻一点就行。”
景元钊:“真的?”
“是。”颜心笑道。
景元钊吻住她的唇,轻轻吮了下:“我会很轻的,你难受了跟我说。”
他还先服侍了她。
盛夏的夜,洗了澡的两个人又出了一身汗。
景元钊搂着她,进入了梦乡。
颜心没有这样做过,有点担心孩子闹腾。不成想,腹中胎儿只是多踢了她几下,很乖,毫无异样。
她也把此事告诉了张南姝。
张南姝骇然:“你真够大胆的。”
“的确是可以。你要是害怕,就当我没说。”颜心笑道。
张南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