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观音周身赤裸,遍布鞭痕,下身被金弥勒用各种道具捣鼓得糜烂不堪,污秽横流的两条大白腿在地上拖曳,留下一路血迹。
她长发凌乱遮面,垂着脑袋毫无反应,不知死活。但夏六一听清了金弥勒先前的吩咐,是让文殊带她下去刑房好好拷问。想来金弥勒刚才只是玩弄发泄了一番,还留了她半条命在,想逼她说出她偷走的重要资料的去处。
文殊一路行出厅外,将昏迷的玉观音从小马和秦皓眼皮子底下拖了出去。秦皓再次偷偷出手按住了小马。小马并没有再颤抖,但一双眼睛红得似血,他掩饰地低下头去,目光却紧紧尾随文殊等人的背影,看清了他们的去向。
金弥勒在禅室里面又说了一句,这次是让其他几个干儿子进来。夏六一回头飞快地跟秦皓对了个眼神,然后随着地藏王和普贤进了屋。
禅室内陈设十分简单,一台佛龛,一张几案,一个蒲团。佛龛前三炷香已经燃尽。几案上残留着人体躺压的痕迹与暧昧的液体,案旁一排血迹斑驳的各式道具。
禅香与J液、汗液、血液混合交织出一种非常难以言喻的气味,逼得夏六一一阵反胃恶心。他屏住呼吸,将目光投向坐在几案旁轮椅上的金弥勒——以及站在他身后暗处的两名死士。
“干爹。”他双手合十行了个礼,毕恭毕敬地唤道。
金弥勒闭着眼睛仰靠着,面上还带着刚刚兴奋过的潮红和几滴薄汗,有些疲惫地,沙哑地道,“来了,坐吧。”
夏六一扫了一眼室内,并无座椅,心知他所指,于是在蒲团上跪坐了——姿势仿佛正在拜他老人家这尊大佛。地藏王和普贤一左一右在他身后站立,仿佛两尊护法金刚。
“小六这次做得不错,”金弥勒仍闭着眼,“想要什么赏。”
“这是小六应该孝敬干爹的。”夏六一道。
“哦?不要赏?”金弥勒仿佛睡着说梦话一般虚浮地道,“那干爹就好奇了。我的‘十二神将’派到香港去了六个,还带了十几个手下去,现在已经失联了五天,难道不是被你擅自收着做了赏?”
“干爹这话冤枉小六了,”夏六一镇定道,“我只知道玉观音杀了其中两人,其他的人我都不知情,也许是还在回来的船上?”
金弥勒皱巴巴地笑了起来,终于睁开眼,将带着笑意却令常人毛骨悚然的目光投到了他的脸上,“小六啊,干爹很好奇,谁给你这个胆子来忤逆干爹?谁教唆你来欺骗干爹?”
他突然抬眼看向了夏六一背后的普贤,“你真以为干爹不知道你们要做什么?”
普贤神色一变,右手突然从石膏套里抽了出来!然而藏在其中的枪口还没来得及对准金弥勒,就被一旁早有防备的地藏王一脚踹飞!地藏王紧接着欺身而上,手在腰间一抽,刃光闪烁,一匕首刺入了普贤的腹中!
与此同时,金弥勒身后的两名死士也掏出枪来,对准了想要攻击地藏王的夏六一。
普贤血湿衣衫,痛楚呜咽,被地藏王牢牢地摁在了地上。夏六一也被两名死士重新压跪下去。
金弥勒推着轮椅滑到了普贤面前。地藏王揪着头发拎起了普贤的脑袋,金弥勒抬手给了他狠重的一巴掌!
他捏起普贤惨白的脸,仿佛慈父一般和气道,“你真以为干爹不知道是你假装受伤,故意放走了小玉?她在你的帮助下偷走了干爹的东西,你还跟她里应外合,拉上小六一起做幌子,暗算干爹。普贤啊普贤,翅膀硬了,修成了金身,想代替干爹做佛爷?”
普贤咬着牙一声不吭,他一向是这个脾气,融入人海便看不见,万千心思都压在心底。
金弥勒不指望他说什么,慈爱地拍了拍他的脸,直身看向了夏六一。
“小六,你一向很乖,很听干爹的话。这次却跟着哥哥们捣乱,让干爹很心痛。得罪了干爹,你有什么好处呢?”
夏六一被两名死士扣着双臂,冷笑着道,“是你派人杀了青龙。”
“有这么回事?”金弥勒惊讶道,然后他又摇了摇头,仿佛回忆起来,“哦,对,干爹老了,记性不好,是有这么回事。小玉告诉你的?也对,只有这事才能让你对干爹闹脾气,我记得你跟青龙感情很好。不过你应该感谢干爹才对,青龙不死,你怎么做大佬?”
夏六一狂怒地重重一挣,被两个死士摁着脑袋压在了地上,半边脸着地,姿势狼狈不堪。“干爹!”他喘着粗气吼道,“小六今天难逃一死,死也想做个明白鬼!青龙孝敬你这么多年,为什么一定要他死?!”
“这件事不关你事,你何必这么执着?”
“青龙救了我养大我,我跟他情同亲兄弟,干爹以菩萨自居,不会连这点慈悲都不给吧?!”夏六一道,突然自嘲地笑了一声,“也许知道了原因,会让我死得更难过呢?”
金弥勒和蔼可亲地笑了起来,“也罢,谁让你是干爹的儿子,干爹自然应当对你‘慈悲’一些。”
他滑动轮椅行向佛龛,从佛龛背后抽出了一张照片,一边端详着上面那三张年轻的面孔,一边慢悠悠地滑回来,扔到夏六一脸边。
“青龙必须死。因为他发现了这张照片,发现了是谁杀了他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