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悠悠的分辨着方向,眼睛也喝醉了,看东西不清楚。
周围那几个服务生好像和我说了什么,我却一心想去买条草鱼,别问我为什么……也许是这周围的装饰风格在我眼中太像菜市场了。
买草鱼,自然是要有水才行。
整条走廊都在拧巴,我终于找到一个带水的池子,里面好像真的有鱼,还有木头的小车轮在转,我迷迷糊糊看见有个人站在池子边上,便抬头问了一句:“老板,草鱼多少钱一斤?”
和我说话的是个男人,我听半天也没听懂他给我说什么,只是潜意识的觉得他卖的草鱼很贵,便对他说:“你这鱼养的泥鳅一样大,卖这么贵,拿来做水煮鱼还不够塞牙缝!”
他好像笑了,我心想这老板不实诚,不便宜不说还笑话我。
回过神来想想又不对,我在夜场,买哪门子的草鱼?
我不记得我怎么从屋里出来的,腿和脚好像不是我的了,地毯也变的海绵一样,立都立不住,我勉强趴在还算坚硬的墙上,努力半天站起来,一步一步的探着地毯哪儿不软,走了没几步就一头栽了下去。
倒是没摔疼。
我这是被人扶住了,扶着我的人还在不停和我说话,好像就是被我当成草鱼老板的那个,我脑子又乱了,整个屋顶都在转,我想推开他,他却一直拉着我,说了半天我终于听懂了他说什么,他问我是哪个包厢的。
我手边就一扇门,狂拍了几下,他帮我把门打开了。
我看了屋里一眼,有些纠结,屋子里好多个杜绵啊,都穿着一样的衣服,十几个,甚至二十几个,都看着我,我用力的瞪大眼睛,她们还是没重合在一起。
身后有人来拉扯我,但是单手托着我的“草鱼老板”却不肯松手,直接将我拉进了屋子。
我还在努力分辨哪个是杜绵,可是她们看我的表情都不怎么好。
“你们都出去。”
“草鱼老板”又说话了,这一群都很乖,听了一句就全都走了,我还没找到杜绵,便对着她们大声喊:“杜绵!你别走啊!”
她们谁也不理我。
我坐在沙发上,桌子上多出来好多酒瓶和杯子,刚才被我藏在屋子角落里的那瓶酒也不见了,我只觉心好累,杜绵这家伙到底是把酒全都喝光了。
我心跳的太快,这屋里越来越热,空气也不怎么好,脂粉味太浓,我没一会儿就恶心了,想吐却找不到卫生间,忍了半天,跌跌撞撞的扑向屋门,却被人拉住手肘,直接带进了卫生间。
趴在马桶上,我感觉胃都快被我呕出来了。
吐过了有片刻清醒,眼睛能视物了,我抬头一看,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站在我身后,低头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