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人一进门,炎帝就看到了他,虽然那般打扮,但整个人却有些委琐,一对眉毛几乎连着了,再加上一双细小的眼睛,这样组合就有些主次不分,给人的印象有种獐头鼠目的感觉:
“你从哪里来?”炎帝见到信使劈头盖脸地问。
“这是我们炎帝,快回禀炎帝的话”。相柳对青年人说。
听到相柳的话,青年人哆嗦了下,两腿齐刷刷地跪下,低头回答:“回炎帝话,我从敖岸山来,后羿首领告诉我:见到火官,就报告蚩尤遍请天下氏族首领去阪泉城,见证离徽琴重新奏响优美的乐曲。见到炎帝,让我秉呈:风氏族早已派出土龙阴康等多名龙师五官前往夸父、共工、有熊、四岳、鬼方、苗蛮、轩辕等氏族,联络他们并达成了约定,如果离徽琴不能奏出接引仙人的乐曲,他们就会联合起来发兵灭了蚩尤氏族,夺回离徽琴。”
“嗯,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诉你们的首领,把队伍仍藏于敖岸山上,我们不去阪泉城,只派人暗中跟着风氏族,一旦他们对蚩尤氏族发出攻击,我们就去攻打宛丘城,我可以肯定,蚩尤手中的离徽琴是假的,真琴应该仍藏在风氏族那里。”炎帝对着信使说,“记住吗?”
“属下记住了,属下告退。”信使一直不敢抬头看炎帝,只是低着头回答。
“嗯,赶紧回去告诉你们首领,不得有误。”炎帝说完,眉头紧锁着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也不再说话。
相柳、刑天痴呆呆地站着,注视炎帝表情的变化,不敢打扰。
过了几息,炎帝凝重的脸色慢慢散开了,正颜厉色地说:“英招,你去跟踪刚才的信使,不要惊动他。如果他直接去敖岸山下见后羿,你就光明正大去见后羿中火,把我这封信交给他。如果信使半路上见了别人,或拐去了其他地方,你就放弃跟踪,提前去见后羿中火,告诉他发生的一切,并让他把队伍迅速转移到大陇山,我的信仍然交给他,明白吗?”
“明白。”英招大声回答,然后转身追赶信使去了。
相柳和刑天默然站在那,望着炎帝一言不发。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炎帝问。
“禀炎帝,后羿应该是炎帝钉在宛丘城外的一颗钉子,也是一双眼睛,至少我们迁徙到曲阜后,并没有失去外面的信息,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分兵两路,一路去宛丘城与后羿中火会合,破宛丘城取离徽琴。一路去阪泉城的路上设伏,拦截夸父、共工、四岳、苗蛮等氏族兵败而逃的士兵,拦截的结果有二:要么歼灭,要么归降。”相柳笑嘻嘻地回答。
“嗯,不愧是我的相臣。不过还有一点你没有猜到,如果信使叛变,那么风氏族肯定会分兵去敖岸山围剿后羿他们。我们不急于去与后羿会合,而是等风氏族的士兵围剿上来,我们就灭掉他们,再去与后羿会合。”
“炎帝,为什么不让后羿埋伏在那里,和我们两面夹击,取胜不是更轻松了吗?”刑天问。
“这样会有风险,现在我们还不知道信使是否叛变,如若真的叛变了,我们还没到,他们已经派兵剿灭掉后羿,我们就后悔不及了。如果没有叛变,我们就直接去敖岸山与后羿会师。”炎帝笑着回答。
“哦,那炎帝怎么就肯定风氏族和夸父氏族等几大氏族联合而战不胜蚩尤呢?还有,既然怀疑信使有问题,又为什么要告诉他蚩尤手中的离徽琴可能是假的?”
“哈哈,他们几大氏族联合不同心,没有战斗力,而蚩尤是坐兵,他们早已经准备好了陷阱,专等着他们的,他们能够逃出来一部分人,算是万幸了。”相柳笑着回答。
炎帝点了点头,说:“相柳相说得很对,至于我为什么要告诉信使,蚩尤手中的琴也许是假的,因为后羿的队伍是潜伏在宛丘城外的敖岸山中,要发现信使,也只有是风氏族的人,我把这信息告诉信使,如果信使叛变,必定会告诉风氏族,那么风氏族肯定会有所行动,这就证明了我的猜测是对的,我们也就没有必要去理会蚩尤抢去的那把假琴了,只需要对付风氏族就行了。”炎帝说到这里,转头看了相柳一眼,继续说,“有熊氏和轩辕氏,与我有血亲关系,我们遇到他们,除了放行,如若有机会能帮就帮一把,其他氏族则按相柳相的命令执行。”
“遵令。”刑天马上会意,立马拱手回答。
“相柳相,你统领穷奇和八位祭师,分兵四路,各带一千士兵和一千兽兵,先前往桑水、有蟜、三苗、缙云等氏族,命令他们各选派一万名精兵,和你们一起前往阪泉城半路上设伏,即刻启程。”炎帝发出命令。
“遵令。”相柳和穷奇他们齐声回应,然后转身离去。
“刑天大火,你点兵五万,随同我一起前往宛丘城。”炎帝继续命令,“陆吾和女娇留守曲阜城,不仅要建好城,还要守好城,陆吾,你们的任务很重,能完成吗?。”
“请炎帝放心,臣属誓与曲阜城同生死。”陆吾慷慨激昂地回答,女娇还是像以前一样,站在陆吾身侧,从不说话,她一切听从陆吾的。
“好,准备去吧。”炎帝表情凝重地说。。
“遵令。”所有人纷纷离开了临时炎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