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该救我的,呜呜呜”女孩哭着说,“他是古惑仔,兄弟很多的,他一定会报复你的。”
“古惑仔没什么好怕的,”夏六一低着头温和地跟她说,“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做个伤情报告。有这些以后你可以申请限制令,他以后再靠近你,你可以报警。”
“呜呜呜没用的”女孩哭得更伤心了,“他知道我家在哪儿,知道我阿爸阿妈,他说如果我跟他分手,他就杀了我全家”
夏六一听见脚步声,抬起头看了看,说,“或许还有更简单的解决办法。”
女孩抹着眼泪抬头一看,被吓得脚下一软又坐了下去——先前跑走的后生仔,居然很快就带着四个骂骂咧咧的青年跑了回来,个个手里都拎着铁棒,或是甩着一根改造过带尖刺的自行车链条。
“救命”女孩张嘴刚要尖叫,被夏六一捂住了。
“嘘,别喊,别被人听见。”夏六一温和地跟她说。他拍了拍女孩的肩,直起身来看看四周,地上被清扫得干干净净,连块碎砖都没有——只能摘了脚下的大拖鞋。
“怕的话就闭上眼睛,等一会儿就好了。”
说话间一个挥舞钢链条的青年已经冒冒失失地冲到了他的面前,大骂着甩起粗硬有刺的钢链向夏六一砸来。夏六一一个扫堂腿将他扫翻在地,手上的大拖鞋照着脸“啪叽!”一扇!
“嗷——!”青年被扇得脸歪鼻斜!
女孩惊讶到忘了闭眼,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位帅阿叔。帅阿叔风姿飒爽地挥起两只拖鞋,将五个小青年扇得嗷嗷惨叫、屁滚尿流。最先打女友的那个后生仔眼看打不过这位拖鞋猛男,扭头又想溜走。夏六一抓起地上一条钢链,弯下腰去贴地一甩——链条打着转飚出去缠住了后生仔的一只脚踝,在他的惨叫声中将他绊倒在地。
夏六一慢条斯理地捡起两只拖鞋,在地上蹭了蹭血,重新蹬回脚上。然后走到那后生仔面前,“疼吗?”
后生仔吓得直哭,“啊,啊”
夏六一“啪叽!”一脚踩到他脸上,“回答你阿叔,疼吗?”
“疼疼疼疼,呜呜呜,饶命啊”后生仔满脸是血,哭出了声。
夏六一从裤兜里摸出他先生给他买的诺基基滑盖,给他那张皱了吧唧的苦逼脸“咔嚓”了一张,贴在他脸边给他看,“再敢出现在这位姑娘面前,这张照片就是你最后一张长得像人的照片。”
后生仔忙不迭摇头,“不敢了不敢了,我错了我错了。”
“拜的哪个堂口”
“啊?什,什么?”
“你不是古惑仔吗?拜的哪个堂口?”
“没,没,没拜,我们就出,出来玩玩。”
“没拜就好,”夏六一慈祥地拍拍他的脸,“这个区的副警司,他老婆是我老婆的闺密。你什么时候想拜大佬了,我去跟他说说,让他请你大佬喝喝茶。”
“不拜不拜不拜,没有大佬没有大佬。”后生仔筛糠似的摇头。
“滚吧。”
目送几位青年屁滚尿流地离去,夏六一回头看看那姑娘,想送她去医院——却发现她也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
夏六一没怪她怕事,只低头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在裤腿上揩了揩自己满手的血迹。得了,这个样子,还去买个屁的夜宵,回去削个凤梨吧。
他只能惋惜地沿着原路走回铺子,“吱呀呀——”地拉开卷帘门。
“喂!”身后突然有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