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对回神,上了楼,从袋中探出解药,松了腰间水壶,便移步沈忆柠身旁,捏开双唇准备喂药,药将至唇边,便又突然想起什么,接着住了手,将药塞进了一旁的蒙玉德口中,用水送了下去。然后再一个个救起随身的家仆们。
“哎呦喂,这一觉睡得我,可真沉啊!”
不一会儿蒙玉德便渐缓开双目,立马坐起身来,扶着脑袋,伸了个懒腰,随后踉跄起身子,移步到沈对身旁,扶着沈对的肩膀,指着木桌上的酒壶道:
“沈对,你是不知道,你走后,这家小二又给上了壶好酒,又醇又甜,酒劲还大,喝了没两口我就迷糊了,不是少爷我量小昂,少爷我啥酒没喝过,但这酒劲是真大,你喝你也迷糊,我得给我爹捎回去两壶,让他也尝尝!”
沈对垂头苦笑。
“你看你还不信!你别笑!你不信你也尝尝!小二!再来壶刚才上的酒!”
沈对抬起手来,示意蒙玉德向楼下看。
蒙玉德顺着沈对手指向的地方望去,只见楼下尸体横行,有的断手,有的断足,还有个大胡子被一柄长刀死死的插在地上,满地的鲜血,蒙玉德不由得被骇出一身冷汗。
“这是什么情况!店里被抢了!?”
蒙玉德赶紧跑去楼下小心翼翼的观望,移步到大胡子身旁止了步,把头凑到大胡子面前,眯起眼来仔细一探,便突然大声喊道:
“徐安烈!林中豺,徐安烈!!!”
沈对闻声紧着下了楼跑去蒙玉德身旁。“这厮是徐安烈!?不可能,你从哪看出这厮是徐安烈?”
“我去历寺的时候翻过凶徒谱,里面有他的画像,他左耳缺一块,和那通缉令上所画的一模一样!”
沈对蹲下身子仔细查看,果不其然,确实如蒙玉德所言一样,左耳确有残缺。
“没错!我不会认错的!他就是「大历六凶」之一,屠尽七百里山头贼首,自封七百里山林王的林中豺徐安烈!”
“这孙子名号咋这么长?”
“你快告诉我,这究竟是哪位江湖高人的义举!?”
沈对仰起脑袋,一本正经的看着蒙玉德道:
“玉德,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最近习得了绝世神功,可能真的要成为绝世高手了。”
“少跟本少爷我胡吣!”
“谁跟你胡吣了,要不是老子出手相救,你们早被这帮穷凶极恶的歹人给宰了,快快快,搭把手,把解药给大家服下去,别给忆柠!”
沈对边言语边将解药递给蒙玉德。
蒙玉德摸着头,看着四旁横七竖八的人,这才明白过来。
“我去,我说呢,这酒劲再大,本少爷也不能两杯倒啊,这群狗娘养的贼人都敢算计到少爷我头上来了!岂有之理!回去我就告诉我爹,叫我爹请兵来缴了他贼窝!”
蒙玉德气的抽出身下仆从的刀,移步到徐安烈身旁发狠,补了数刀。
“叫你算计少爷我!”蒙玉德劈着劈着,忽然探头望见近旁木桌下摆着两条纤嫩的白腿,蒙玉德顺着双腿往上移,便见一位姿色不俗的倾世美人,衣衫不整的横在地上,把蒙玉德恍了神。
蒙玉德咽下口水道:“沈对,真不要脸啦你,禽兽啊!你趁人家小姑娘昏迷,你褪人家衣服!”
“那是徐安烈脱的!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快别愣着了,快来搭把手,帮大家把药服下去!”
说罢沈对把蒙玉德揪了过来,还捎带踹了一脚。蒙玉德一边接药,一边打量着眼前的美人。
四旁仆从皆服了药,陆续都醒了过来,一睁眼看见此景,皆“扑通!”跪倒在地。
“属下们失职,请少爷降罪!”
蒙玉德拍着桌子吓道:“都是跟着少爷我见过世面的!怎么还能在这小阴沟里着了道!都尝不出这是毒酒吗!啊!”
“可是,少爷你不也。。。。。。。。”阿太喃喃道。
蒙玉德紧着朝阿太头上拍去“你还敢顶嘴!吩咐其他人临走的时候把这间黑店给本少爷拆了,省着祸害百姓!”
“是!”阿太摸着脑袋,跑去一旁收拾。
“欸对,忘了问你,你为什么不给忆柠解药。”蒙玉德拍着沈对问道。
沈对没有回答。而是唤了身旁家仆耳语。紧接着三两个家仆便扛起沈忆柠,出了客栈。
“不能再叫她跟下去了,先把她送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