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髻之中那一支海棠流苏步摇轻晃,当得婀娜多姿。
这便是容亭后面娶的妻子?
廖竹音知晓陈氏,甚至还打探过她的消息,只知晓她是个小家族出来的女子,未出嫁便死了未婚夫成了望门寡,也就是因为有个姐姐高嫁,这才攀上了容亭。
廖竹音对于这样的人是看不上的,也是不屑多看一眼的,可又因为她嫁给了容亭,让她想起来的时候如鲠在喉。
进了景阳侯府之后的日子越苦,她越是想起容亭这些年多她的好,呵护备至,用心用力,便是她对他没有好脸色,对他挑挑剔剔,他也不恼。
容亭这个人,是真的极为喜欢她的。
廖竹音是很想知道,如今他再娶,对待陈氏,可是想那些年对待她一样好。
若是一样好。。。。。。
廖竹音想到这里,脸皮微僵,对陈氏道:“你让开,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地方。”
陈氏看着软绵,却也真的不是面团,被人踩在头上都任人搓圆搓扁,她面色一冷,有些严肃:“你又算是什么东西,敢在我这里大放厥词!”
“难不成廖姨娘是忘了,如今廖姨娘可不是什么容国公府三少夫人,也不是什么官员夫人,而是一个低贱的侍妾。”
“此处。”陈氏抬了抬下巴,看向容家的大门,“乃是我家大门口,而我,亦然是朝堂赐封的县君夫人,你一个侍妾,竟然敢在我家门口、我的面前如此嚣张无礼,是你家主母没有教导你做妾的道理吗?”
“你。。。。。。”廖竹音被这些话气得险些吐血,忍不住道:“当年我在他身边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是,当年我还不知道在哪,只是可惜,廖姨娘不懂得珍惜,如今我在夫君身边,廖姨娘却在给人做妾。”
这句句不离‘侍妾’‘妾’,可当真是戳到了廖竹音的痛脚了。
司雅晴忍不住开口:“陈婉娘,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怎么说我母亲与他也是夫妻一场,我也喊了他多年的父亲,我们今日前来找他有事,你站到一边去。”
司雅晴的语气有些阴阳怪气,便是她们今日有求于容亭,她们也不觉得自己应该放低姿态请求,毕竟那些年,她们要什么,容亭都没有不答应的。
到了今日,她们还觉得容亭帮她们,那都是理所当然的,是他应该、必须做的。
廖竹音被司雅晴的声音唤回了心神,这才想起她们今日的目的:“对,事情与你无关,你让到一边去。”
“容亭,我也不进去坐了,阿晴到底喊过你十几年父亲,你先前对她也是万分疼惜,请你在疼惜她一次,再帮帮她吧。”
“她在容家过了这么多年,容家也养了她一场,与容家也算是有缘,若是能与阿景得成姻缘。。。。。。”
有缘?
有什么缘?
给夫人与奸夫养姑娘这种缘分吗?
饶是陈氏也是气坏了:“这缘分给你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