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亭闻言一僵,一时之间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容寻见此,脸都黑了:“蠢货!”
想他容寻聪明一世,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弟弟,这怕不是被人坑了,他自己竟然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这走出去千万别说是他兄弟,他会忍不住将人给打死的!
“大哥。。。。。。”容亭被他这一声骂打了个激灵,险些是从石凳上摔下去。
容寻又是冷哼了一声,脸色如同那锅底的黑似的,那一双瞳孔黑得仿佛是看不见底。
别看容寻挺嫌弃容亭的,但对他是一直不错,虽然因为廖竹音和容晴成日在家里摆脸色,他对容亭感情也平淡,但最多就是视而不见懒得搭理,从未露出这种想要弄死人的表情。
容亭心肝都颤了颤,他忙是道:“当年的事情,确实是我的不是,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是男子,总该负起责任来。”
“大哥也知道,她心中只有司云朗,心里怨恨我当年做出那样的事情,使得她不得不嫁给我,这些年对我才诸多怨恨与不满。”
而这些他都心甘情愿地受了,他是真的喜欢她,也是真的对不起她,她怨他恨他,也是正常。
容辞手上端着茶盏,看着容亭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一些,眼中也有些不敢置信,心想着难不成真的是因为血脉,这位三哥分明是和大哥一起长大的,怎么就这么好骗呢?
而且这一骗就是十几年?
难道是上天觉得给大哥的脑子太多了,所以到了容亭这里,便给了少一些,虽然不是亲兄弟,但也是堂兄弟。
“你爹娘生你的时候,是不是没有给你带上脑子?!”容寻真的是气得连气都从鼻子里哼出来了,脸色也是冷得吓人。
容亭有些不明白,但见容寻的脸色这么难看,心里觉得有些不对,他心跳了跳,有些不安:“大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容寻呵了一声,黑着脸看容辞,气得不想说话。
容辞只得是接过这话,他道:“当年你就不曾想过这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吗?这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你就没有好好想过吗?”
容亭一愣,大约也明白了容寻和容辞觉得当年的事情是廖竹音算计他的,于是便解释道:“这应该是不可能吧,她当时心里只有司云朗,听说为了司云朗,她几次三番想要随着司云朗去了,都被拦了下来。”
“而且事后。。。。。。”说起这些事情,便是对着自家兄弟,容亭也有些尴尬,“她很难过,甚至一度要当场一死了之。”
正是因为这些,容亭才从未怀疑过当初他和廖竹音睡到一块去是廖竹音算计他的,她心中只有司云朗,怎么可能愿意委身于他呢?
“而且,便是当年司云朗不在了,追求她的人也无数,我不过是很不起眼的一个,她便是要嫁人,也有很多选择,不会选择我的。。。。。。”
容辞拧眉了一瞬,他也觉得这话有些道理,他与容寻对视一眼,似乎是窥见了其中必然有不为人知的原因。
意外?
容寻和容辞都不信意外,而且容亭虽然懦弱无能了些,但本质上并不是一个趁人之危的人,喝醉了,那更不可能,容亭喝醉了就跟一只死猪似的,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容辞微微抬眼,在火光电石之间想到了两个字:“早产?”
容寻原本想端起茶盏喝一口茶冷静一下,听到这个,手都哆嗦了一下,茶盏都掉下来了,还是容辞眼明手快将这茶盏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