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宜笑不想说廖竹音与司云朗之间那阴阳相隔的凄美爱情,只知道既然点头嫁人,那以前的人都是故人,是往事前尘,就算是再好的感情,留下一个角落封存就好了,最重要的还是过好眼下。
将眼睛看着眼下,看着将来,看着身边人,也放过自己。
不过她想到司云朗没死的事情,大概不久之后,忠勇侯世子会带着他回来帝城,又觉得廖竹音怕是会义无反顾地奔向她的爱情吧。。。。。。
谢宜笑和红茶说了好一会儿话,红茶认真地听着,偶尔点头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子时至,远远的街巷里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
谢宜笑有些熬不住了,打了个呵欠,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少夫人先回去睡吧,公子不知合适才能回来呢。”红茶扶着她回了床榻睡下,见她盖好了被子,这才放下了床榻外面遮挡的床幔,然后退了出去。
主子还未回来,今夜还有人候着,红茶与红菇红枣商议了一下,让红枣先去休息,明天她和明心早起伺候,她和红菇就守着,明日早上就起晚一些。
二人干脆去了冬婆婆守门的门房里烤火,夜深了,冬婆婆年纪大了,她们也早就让她去歇着了。
红菇悄悄地和红茶说了些她意外听来的秘闻:“听说当年三公子娶三少夫人的时候,国公爷和国公夫人是不同意的,但三公子为了娶她,足足跪了两日,才让国公夫人心软,点头同意了这门亲事。”
红茶道:“三公子也是深情。”
红菇啧了一声,压低了声音道:“深情肯定是有的,但有多深情就难说了,若是父母这般坚决的不同意,有哪个公子能做到跪两日的,我听说咱们府上以前的大姑娘是七月生的。。。。。。”
说到这里,红菇的表情古怪极了:“我可是见过七月生的孩子,病怏怏的,自小跟一只小猫似的,可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位大姑娘小时候身体不好。”
“指不定是做错了什么事情,不得不负责。”
红茶心口一跳,忙是伸手去捂红菇的嘴:“姑奶奶,勿要胡说,这些可不是我们能议论了,若是叫人听见了,自己倒霉也就罢了,到时候连累了少夫人。。。。。。”
红菇素来是个胆大的,以前谢宜笑还未出嫁的时候,她安排的是在外面打听消息的活儿,到处能跳蹿打听,堪称有社交牛逼症,现在跑腿打听消息都是她的活儿。
红菇被红茶的话也吓了一跳,脸都白了:“你说的是,是我胡说,日后肯定不敢再说了。。。。。。”
她们这些婢女,大多数一生的起落也跟着主子,主子过得好了,她们才能过得好,若是主子倒霉了,她们估计也没什么好下场。
红茶拍了拍胸口让自己平复下来,然后道:“这话你哪儿打听来的?”
红菇道:“偶然听到的。”
红茶沉思片刻,然后叮嘱她道:“你看看什么时候适合,悄悄和少夫人提一句,之后便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