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银将军来过红羽酒馆,还把孟逸带走了。”楚钟惊道。
“没错,银将军平时执行任务时都身着一套精甲,没想到这次来身着一套便服,我一时没有认出来,任由她把孟逸带走了。”一男子单膝跪地道。
楚钟挥了挥手道:“无碍,银将军想带走的人,我们如何敢拦。”
随后楚钟开始沉思起来。
“叔叔,我就知道,这孟逸早晚都会把我们酒馆连累了,这下可怎么办,银将军可是前几天刚捣毁一个杀手组织,那可是柳家的地盘啊,即便如此,柳家可都是敢怒不敢言。”楚颜莺在一旁焦急说道。
楚钟反而是呵呵一笑道:“急什么,事情还没有定论,我们这一个小地方如何,只怕银将军一踏入门就了解的七七八八了,她若是真想动手,现在早已经派人将我们酒馆围住了,她那雷厉风行的性格,天阳城谁人不知。”
“那……他要是真的把我们供了出去……”楚颜莺说道。
楚钟思索片刻,一叹道:“你去监视他们动向,记住,不要轻举妄动,就算银将军知道你是个眼线,也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是。”单膝跪地男子回应一声随后离去了。
“我们要不要把孟逸……”楚颜莺做了个劈刀的手势。
“可别胡闹了,想在银将军手底下杀人,除非你是千方境武者。”楚钟说道。
“呃,是我想多了。”楚颜莺无奈一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银铃就这么和孟逸对峙着。
“孟逸,就算你不承认,我也知道,你一定就是那个凶手,而且,我知道,你颇懂药理,并且一直在做与灵药有关的委托,所以那汤桥和那杀手身上的毒,就是你亲手配置出来的吧。”银铃冷冷道。
“杀手?什么杀手,哦?是银将军前几天拔除的杀手组织吗?我和那些杀手可没有丝毫关系,不过您拔除了天阳城一个毒瘤,倒是大快人心。”孟逸说道。
“呵呵,你当然会高兴,你知道吗?我还从姚香也就是你们的药理导师那,打听到了一个有趣的消息,你们二人曾于天阳学院对街处遭遇暗杀,暗杀你的武器和汤桥尸首上的武器造成的是同样的伤口。”银铃说道。
孟逸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原来如此,那这汤桥就是被那杀手害死的。”
“呵呵,是吗,那你倒是解释解释,杀手为什么杀了人,还刻意留下一柄短剑做证据,是便于我们追查吗?”银铃说道。
孟逸抱胸,用一只手搓了搓下巴道:“我觉得,银将军或许是想的太过复杂了,人的个性千奇百怪,为什么留下那柄短剑,或许是觉得那剑杀了人,脏了,或许只是单纯的不想取,我还听说过各种奇奇怪怪的癖好呢,比如杀了人会往尸体上刻印记,或是故意留下一些物品,彰显自己杀手身份之类的。”
“不,并没有多想,我一路追查过来,就越能理解你心机之深,你就是想把火引到那杀手组织那里去。”银铃说道。
“那您还灭了那杀手组织?”孟逸疑惑道。
“哼,既然已经了解到了这般毒瘤,我又岂有不除之理,不过,这样一来,你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吧,借我之手,除掉杀手,帮你复仇。”银铃冷静道。
孟逸内心抽搐道:“大姐,我真没您想的那么聪明,谁能想到你这么狠,直接把人家老家给一锅端了,这这……完完全全是歪打正着。”
“银将军,我虽然自诩有点小聪明,但怎么有本事做到这种事。”孟逸露出了真切的无奈之色。
“呵呵,看你这真诚的脸色,要是其他人或许真就信了你的鬼话,但我见过的凡人多了,比你真诚的也有不少,但这也掩盖不了你就是凶手的事实。”银铃自信道。
孟逸沉默,他不知道银铃为何如此确信,自己就绝对是凶手的呢,她到底有什么手段?
“我帮你回忆一下吧,汤桥因嫉妒你与文静的关系,与你争风吃醋,发生了争执,所以你心存报复,早早做了准备,在打听到汤桥外出的消息后,在小路将其截杀,是或不是?”银铃说道。
“在银将军看来,我是那种会因争风吃醋而杀人的人吗?”孟逸眼眸微闭。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又怎知,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银铃说道。
“这话可就与刚才大相径庭了,方才您说见过不少穷凶极恶的犯人,那么,你自然是有些识人手段的吧。”孟逸说道。
“哼……没错,所以我才会假定,是汤桥率先与你起了冲突。”银铃说道。
“那就好。”孟逸笑了笑,不再言语。
“不愿承认,没有关系,我还有的是时间,你可以等待天阳城的舆论发酵,等待我们继续找寻你的罪证,我的人已经带着短剑,去每一家铁匠铺询问了,只要能找出为你铸剑之人指认,想必,你也没什么话好说了的吧。”银铃说道。
“是吗?那您尽管查就是。”孟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