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喜急忙跑过去,悄悄跟上了她的脚步。
当晚去陶恒家送药的御医来到了九王府,来书房求见九王爷。
“下官已经将堕胎药假称是安胎药送去柳府,不出几日,柳夫人腹中胎儿便会堕掉……”明亮的烛火下,御医鬼鬼祟祟地掏出了一封信递给他,“这是柳夫人托属下带给王爷的。”
“这,这是柳夫人给我的信?”九王不由又惊又喜。
“正是!”御医轻轻颔首。
他欣喜若狂地接过信,将御医打发出去,迫不及待地拆开了信。只见粉色的花笺上以娟秀的字体写着几行小字:
妾身与夫君成亲数载有佘,夫妇之间已是情淡意薄。夫君整日忙于政务,偶尔夫妻相处,对我仍是冷漠隔阂,妾已心灰意冷。近日常常回想起与王爷相见时的情形,王爷丰神俊朗,身姿挺拔,令妾身不由倾慕……
九王爷匆匆看了一眼,拿着信纸的手激动得颤抖不止。他双眼放光地阖上了信,在屋内转了几圈,又忍不住打开看了又看。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推开,王妃端着一盅汤走了进来。他匆忙将信压在了书下,拿起属下的报告看,唇边却掩不住笑意。
“发生了什么事?竟能让王爷如此喜笑颜开?”王妃看到他掩饰的动作,却并不点破。
“旱灾平息,本王自然高兴。”他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
“王爷何时如此爱民了?”王妃冷笑着问。
“本王一贯如此!”九王挺着胸膛答,拿出一堆文件来看。
他假意翻看了一会儿,就离开书房,回房去休息了。可他前脚刚走,方才离开的王妃就推开了书房的门,悄悄走了进来。
她借着月色在书案上的书中翻找,果然找到了方才她看到的那封信。她急忙打开来看,越看越生气,再定睛一看信的落款,居然由“陶恒”变成了“莹儿”。
她将信攥在手中,恨得牙痒痒,原来莹儿才真正是那个想勾引王爷的人,而她居然一直被蒙在鼓里。
“果然是那个贱人!”她愤怒地咒骂。
洪大业府中,独守空房的变成了莹儿,如今的她已经变成了全家的笑柄。她枯坐在灯下,回想着这几日的屈辱,终于再也忍受不了,走出了房门。
她黑色的瞳仁变得血红,编贝细齿变成了锋利的獠牙,她披头散发,如恶鬼般在月光下行走。
“二夫人!”出来打水的小翠看到她,吓得跌掉了手中的水盆。
莹儿回过头朝她狰狞一笑,手指轻弹,一道黄光直击小翠的额头,小翠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莹儿左顾右盼,见四周再无他人,纵身一跃,就轻易地跳过了高高的围墙。
她身影一晃,出现在了陶恒的窗外,顺着门窗向房中看去,只见陶恒拿着本书,正歪靠在床上酣睡。
她狰狞冷笑,双手十指长出了如刀锋般的利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