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车一路向前,到了仙溪,正好云梯上飞驰一串数字。
吴成才明白了说:“其实不是这里变化了,而是我们被人用了障眼法。我们需要找到一个帮我们指明道路。”
吴成试着与小男孩说:“你叫强强吧!连城生人,鱼恨缸养大,故名长岗路人、连城客人。”
小男孩有点惊诧,还是不敢信任对方,依然拒绝眼神交流。
吴成想到金龙羽生,便问:“我如何与他获得信任?”
金龙羽生笑着说:“等一下,让他缓一缓,刚沉浸内心深处,要回过神需要几分钟。”
小男孩终于回过神说:“你是吴成吧!我经常在梦里看见你,没想到可以见到你。”
吴成饶有趣味地看着小男孩,便问:“什么样的梦?”
小男孩回道:“我在抓蚂蚱时候,被你偷了玉霄剑。”
“玉霄剑,被我收走了,你是要收回去吗?”吴成诚恳得说。
此时班车已经驶入品桥喻家,新旧街道在此交汇。
小男孩叙述地说:“玉霄剑、凌云剑,源自我与邻家女孩的幻想,世界本没有杰际与姜莹,只有一个懦弱小孩的痴心幻想,玉霄剑凌云剑交给你们,才是最好的归宿。”
高洋上前问了一句:“姜莹是不是余家坊的女孩。津渡江李饶黄,是最早四姓。后来才有了杨、罗、傅、皮、金、余、冯,毛。这些姓氏烙印在津渡历史里。”
小男孩深吸一口气,说:“余家坊,来三次,变三次,最后一次居住的地方。那里有太多美好的回忆,最重要有一个探讨活了几个世纪的女孩。
城中村环境,读书学生,陪读母亲,进城讨生活小贩,渴望融入津渡镇的乡民。
那时候茶叶蛋、盐焗蛋很香,街口虽然很乱,但是来往的人很多,街机三国战纪很引入注意,拳皇九七令人十分沉醉。溜冰场很热闹,小时候只是在外面看过,十分嘈杂,令人心烦,所以从来没有进去过。”
吴成虽然也是津渡镇人,但是河东乡,被认可程度要差上一截,后面办学能力变强以后,才享受到县城福利。
吴成记忆里最深刻是龙津路、见贤路、体育路,那时候他妈妈为了贴补家用,回来这里卖一些农产品贴补家用,最后索性贩卖起鞋子,成为建设津渡镇历史大潮中一员。
津渡镇在每个来往县城记忆变得清晰可见,也让津渡镇多了更多偶然中必然。
高洋记忆里津渡镇是河埠车站、体育路、建设路、金山路、龙津路,每一条路把彼此陌生的乡民,牵连在一个拓扑网络里,看似毫无瓜葛,却命运紧紧相连的共同体。
吴成听到这些记忆画面说:“西方人是想象共同体,而我们却是气脉相连。
我们是用身心灵感知把彼此连接在一个气场。
我们开始不相关,可是气场把我们纠缠在一起。
心本气,想忘掉一个人和想象一个素未谋面之人,都是遥不可及的。
人心就是天地至诚至真浩然之气,人心感知便是理。
三者浑然一体,因立场不同才分裂出来。好比手脚头是紧密相连,可是我们意识里却会把手脚头想成三个东西。我们现在是津渡镇气场之内,只要收集足够津渡信息,就能打破津渡结界。高洋,津渡镇最大遗憾是什么?”
高洋想了想说:“津渡镇,什么遗憾,不知道?津渡镇应该是没有什么遗憾,从乡镇变成县城,没有什么遗憾。”
吴成想了想说:“津渡镇最大遗憾就是没有一座万寿宫,江右商帮重镇,没有水运,多少有些凄凉。”
小男孩对吴成说虽然听不懂,很认真地听,漏风的耳朵,只能记住自己想听内容。
一旁地格林与安妮只是有意面对周围诧异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