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境内,狐狸养殖场有很多,我不信只有老钱一家,为什么你们盯上了他,而且搞得这么大场面,几乎成名的老仙儿都出动了。”我说。
胡天志道:“不是光盯上他,是所有的不良养殖场我们都会去处理。靠狐狸养家糊口这个在情理之中,我们不会随意多事,但是呢,不能虐待动物吧。我相信你也看到了,姓钱的是怎么虐杀我们胡家的子孙。”
“你们要拿他立威?”我问。
胡天志笑笑:“你很聪明,就是要拿他立威。对了,我怎么看你如此眼熟呢?”
胡三太奶也在盯着我看,“早先时候,我听黄家那小崽子黄天霸说起来,说他好像见到了当年的胡天赐。我还以为说梦话呢,没想到今日一见,你还真有胡天赐的几分相像。”
我不止一次听黄天霸说过“胡天赐”的名字,从来没联想到自己,胡三太奶这么一说,心里咯噔一下,有了异样的感觉。
“这个胡天赐是什么人?”我问。
胡天黑哼哼两声:“就你这个德性,还想当我天赐哥呢。太奶,二哥,你们都看错了吧,这小子全身上下才几根毛,天赐哥在清末时候就出生了。”
胡天志摆摆手:“不讲那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就说眼下。我们的态度是有罪者罚,钱伟民一家不得善终。”
我说道:“再世为人,两个孩子既然已经是孩子了,就不要再难为他们。难道看着小孩受苦你们很高兴吗?惩罚可以等到他们成年之后再说。”
“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这样吧,咱们不妨赌斗一场怎么样。”胡天志笑着说。
“客随主便。”我说。
胡天黑站起来:“旁人不用,我只和你赌一局。你要赢了,我们自然保下那对孩子,可你要输了,就不是这么简单了。老钱家全家人的命保不住,我们还要取走你开堂的封号资格,以后你再也无法立足出马仙界!”
我听得心颤抖,赌注大了,“你说话能算话吗?”
胡天黑哈哈大笑:“我的名号在东北有谁不知,吐口吐沫就是个钉。常老爷子,能不能做个公证。”
常云天看胡三太奶,胡三太奶淡淡笑着喝茶:“看我没用,我老婆子今天来就是看戏的。”
胡天志道:“我看就这样吧,一阵赌输赢。”
场地中间分出一大片空地,看不见人,只有光亮中的刀枪如林,雪光铮亮。
胡天黑纵身一跃,如同大鸟一般飞到场地中间,用手点着我:“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
现在没有阴神帮助,就我本人来说,仅有的那点神通不登大雅之堂,自保尚且困难,更别说和胡家的天字辈精英交手了。
但人家已经叫了号,不能不下去。我正要勒勒裤腰带过去,被胡浈浈一把拉住,她低声急着说:“不可。”
在场的人都看着她,胡天志脸色顿时沉下来:“浈浈,你干什么?”
胡浈浈眼泪都快下来了,给我使眼色,压低了声音:“冯子旺,你不是胡天黑的对手。他有名的手黑,真要和他斗法,会把你打成重伤的。”
我十分感激,列强环伺,这时候能有她的安慰,感觉心里温暖不了不少。
老太太不愿意了:“浈浈,有没有点规矩。小冯,该进进你的。”
我深吸了口气心想豁出去了,既来之则安之,既然答应挑战他们,硬着头皮也得上。如果转身一走,今天的名头算是彻底栽了,以后江湖上我头都抬不起来。
我正要上,只听身后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我是胡家人,也是小金童的保家仙,论理应该我来。”
我循着声音过来,氤氲在光线之下的,正式消失已久的银狐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