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辰的家里拉着黑色的窗帘,所有的窗子都拉着窗帘。
当时选这个窗帘的时候,周洲就讲过,他这里看起来更加像是监狱。
“王辰……”
她回到车上,继续拨打电话。
走?还是不走?
不走。
继续按。
王辰是被门铃给叫醒的,事实上他很不爽。
没人来开门就证明家里没人,还敲什么。
怎么就会有这种执着不停止的人?
是谁发明了这类人的存在。
一件单衣一条单裤,站在零度的空气中,开了门。
他的头顶聚集着黑色的气,周洲知道他八成是早上才睡下。
劝过他多少次,可惜他根本不听。
“你砸了半天的门,打了半天的电话就是为了过来发呆的?”
周洲很火大。
但是这种火大见到他以后,都被他不好的脸色给擦掉了。
对王辰说:“有人找你修复字画,开价七十万,我看过那字画,应该不是很棘手。”
当然那幅画本身的价值不知道要多少个七十万。
王辰看她:“我的工作都接满了,我以为你知道。”
顺手就要关门。
周洲伸低下头,见他要关门出手去推门,不让他关。
“我站在门外半个多小时了,冻的我鼻涕都要出来了,你是不是应该尽点地主之谊请我进去喝杯热茶?”
王辰抬眼,“我还要睡觉,而且经常进入一个单身男人的家里,这,不合适。”
周洲浑身僵硬。
王辰上手去带门,周洲的脸已经被门遮掩掉了一半,眼见着整扇门即将关上,她用力上手推了开。
“我以为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懂得我的付出。”
周洲看着他。
她算什么呀。
她在他身边几年了?
为他操持这些,他不懂吗?
王辰不说话,说话又很显得很薄情寡义。
“周洲,记得你在我这里干了一年以后,我被房东催着快点搬走,你提议让我去你空着的房子去住,我我当时做了拒绝,至于你所谓的付出我每一年有付你年薪,并且给过配得上你工作付出的红包。”他可以讲,在他这里工作,他足够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