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你那个男朋友怎么样了?”王扬准备出门,不知道怎么地退回来两步望着常青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挺好的呀,怎么了?”常青看她。
王扬推推自己的睫毛,今天的假睫毛她觉得贴的特别好,照镜子的时候都觉得自己美艳了三分:“也没什么,分手的时候记得告诉我,我先排队。”
“排着队也不见得就能拿到号码牌。”常青淡淡地道。
王扬似乎有些诧异常青的伶牙俐齿,实在是一间寝室久了,没见常青露出来利牙,原来小兔子也是有脾气的,她还真的不是开玩笑,她和常青的关系一般般,她瞧着那个张衡挺好的,这个年纪谈个恋爱,谁就规定能一定走到最后,好的资源握在手里对自己才有利。
“我走了。”和常青打完招呼就出门了。
真敢开口。
这是准备给她男朋友当下一任的备胎呢,常青想。
赵琴琴穿着一身的黑色运动服,某迪,刚跑步回来,一脸的汗,没有错过王扬的话,和她来了个肩错肩,笑呵呵的开口:“呦,走这么早,出去泡野男人去。”
王扬也不恼,她的目的本就没放在这里。
“是啊,跑步去了,跑一身的臭汗,有味道。”说罢自己拿着包就出门了。
赵琴琴就看不惯王扬这毛病,到处撩S,当自己是个旷世大美女,大美女都长你这样的,校花还怎么活?虽然校花也那个德行,她就不喜欢黏糊糊的类型,偏寝室和校花都是这一类型的,“我说你也是的,你怎么没喷她一脸呢,这么不要脸的话也能说出口。”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常青说。
“算了。”
“我说你就是……”走廊有人喊:“赵琴琴,你哥电话……”
赵琴琴应了一声:“就来。”
“你就等着哪天她真的下手,你再去和她撕就没意思了。”就王扬那小身板,直接手撕,直接B给干成-A,姑奶奶我叫你以后N疼的时候想着我是谁,打开门走了出去,拿起来电话。
“干嘛。”凶神恶煞的问了过去。
赵壮壮只觉得一激灵,他妹这是吃了野山参吗?感觉这样的有力气,仿佛能看见一脸连毛胡子的少女,挽着裤腿,脖子上扎着毛巾,讲话粗声粗气,甩甩头。
常青和张衡没断,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家里的事也传不到学校来,张衡的母亲哪怕现在很不爽,依旧干不出来那种直接杀上门然后质问你凭什么勾引我儿子的举动,她还得要脸,这样做等于把脸都踩到鞋底了,在乎脸面呢,就等于束手束脚,只能盼着儿子自己拎得清,那姑娘最好也有自知之明,这样大家都轻松。平时和儿子通电话也很少提起来常青,多说一个字都怕脏了自己嘴的架势,她觉得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和立场,什么威胁警告那些实在太丢人,拿不上台面,关心儿子的日常生活,关心儿子结交朋友的情况,朋友这个东西,没有不好,但多了也不好,恰到好处的,了解了解张衡最近和哪些朋友接触的多,对方的层次摆在哪里。
刚刚提到了张衡父亲同事的女儿,张衡妈妈笑眯眯的讲着,女孩子那是真出息,生长的氛围也是不错,全家都是教师,自己也很争气,她在适当的向儿子释放一种信号,教师家庭出身的孩子有很多种,但这家不是那样的,父亲是大学的教授,外面也是搞一些科研项目,母亲呢是高中的教师,家庭背景干净无比,结交的朋友圈子更是和自己家某种程度来说完全的匹配,你看没人逼着你和这样的女孩子谈恋爱,但她的条件就是合适的,释放的就是这样的信号,真的要找,找到一个这样的,哪怕就是个人条件差了点,妈妈二话不说立马就同意,祝福你们有个美好的未来。
不是她不讲道理,只是这道理分要和谁来讲。
张衡听的有些烦:“妈,还有事吗?”
“你那个女朋友在学校里成绩好吗?”
张衡不解,平时都是不过问的,怎么突然就问上了?
“一般吧,算不上好。”常青的脑子很一般,看一个人聪明与否虽然不见得从成绩上能瞧出来,但大多数相处还是能感觉出来的,张衡也不认为自己的头脑有多好,他就是占了家庭的便宜而已,从小的生活氛围好,走到今天就是水到渠成,都提供好了,请问还哪里能让他走歪了,想歪都不容易,父母就在路边托着他呢。
掉不下去,摔不到的。
张衡妈妈冷笑着,怎么比?就算是我想放水,都没的比,玩的都是这些小聪明。
“……媛媛现在还是列在前面,未来的前途也是不可限量的,同样都是女孩子,不是妈妈找茬,头脑笨和头脑灵的就是没办法比。”从基因上考虑,娶了这样的儿媳妇,她将来的孙子孙女也没的瞧,哪里有聪明人专门去找个笨蛋结婚的。
“妈,你能不能不要张嘴闭嘴媛媛,你和人家有多熟?”张衡就不明白了,对方多聪明和自己家有关系吗?
张衡的妈妈走到哪里都是中心,在家里也是一样的,她嫁的好生的儿子也比较争气,孩子小些的时候大家聚在一起说的自然就是孩子的成绩,长大了现在说的就是孩子的未来,过去张衡没和常青一起的时候,张衡妈妈在亲戚里还是有发言资格的,看惯了那些糟心的恋爱,她还能去劝上两句,说孩子年纪小,仗着肚子进门的,她也就是一笑,至于看得上看不上的,不是她的儿媳妇,不归她管,现在让她骄傲的儿子也干了一样的蠢事,她想张衡的学校里也一定有女学霸,当看着那些女孩子的时候,你去想你现在的女朋友,不会觉得自己的想法很肤浅吗?
张衡当然不会觉得自己的想法是肤浅的。
这个媛媛听的他脑仁疼,甚至张衡觉得母亲已经从神坛跌了下来,他妈妈以前的位置很高,高到让他仰望,可他现在低下了头,发现了母亲身上的固执以及一些旧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