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氏白着脸失了语。
秋水也拧起眉毛。
毕竟那个治法真的吓人,秋水自己是不太愿意谢长珩受那种苦的,所以想着如果陆景荣有新的治法最好,谁知道陆景荣说那法子不错。
苗先生得意地扬了扬头:“那是自然。”
谢昭昭比较冷静,略微倾身询问陆景荣:“那先生有没有其他治法?”
“有是有,不过我的治法没有这位先生的快,可能要持续好几年,比较温吞。”陆景荣微拧着眉毛:“我还是建议用这位老先生的法子。”
“到时候治腿,我可以在旁帮忙,我那里制了许多杂七杂八的药,或许可以减轻一点痛苦。”
“那感情好!”苗先生说道:“我那虫子还要几日就养好,到时候你可得来。”
本来他也在想办法,怎么能减轻治腿时候的痛苦。
但是目前还没有想到太妥当的,有条件的话,自然得让好女婿少受点苦啊。
陆景荣点头:“行。”
事情便这样说定下了。
陆景荣不是个喜欢世俗客套的人,婉拒了于氏留下用饭的邀请,直接离开了谢府。
谢昭昭倒是留下了。
最近谢昭昭身子重了,于氏在家中琐事也堆积,两边便不太多走动。
今日难得回来,自然是要一起用晚饭。
于氏牵着谢昭昭的手,询问她最近的吃喝休息,和胎相。
谢昭昭想让她宽心,便一一都与她说了。
闲聊了一阵子,于氏和谢昭昭一起瞧了瞧元宵和大房留下的小丫头。
那个小丫头后来取了名字叫做谢佳怡。
为了方便照看,于氏让人把元宵和小女娃放在一起看顾。
元宵长的很好,眉眼像极了谢长清,却有一双棕褐色的琉璃眼,和莎兰一样的瞳色。
于氏看着孩子总是容易伤怀:“也不知道你二哥找到人了没……也不知道传个信回来的,这小子的心是真的冷啊。”
当初和云纤凝之事不成,远走边境之后,便一直是谢长羽传家书,谢长清几乎没写过。Μ。
于氏叹气:“太叫人操心了。”
谢昭昭认真安抚于氏:“二哥只是不喜欢传书这种方式沟通吧,等他找到了兰姑娘,应该会回京城来的,母亲安心。”
“但愿吧。”
于氏又叹了口气,牵着谢昭昭的手念叨了许多家里的事情。
她和谢威夫妻情重,儿女成群,也有几个能说得上话的手帕交,但孩子里,只有谢昭昭能耐着性子多听她唠叨一阵。
谢嘉嘉和谢长渊都怕被说,一看到于氏开口就脚底抹油。
谢长安会听一点,不过于氏知道他公事忙,也不去找他唠叨。
陈书兰还行,不管于氏说什么,她都认真听着,认真回应,很有礼貌,是个很让长辈喜欢的性子。
只是陈书兰现在也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她照看孩子亲力亲为,于氏怕她累着,所以不会总在她面前念叨什么,而且本身也不算太亲切。
到底是儿媳,哪里比得上女儿亲近?
兜兜转转想了这一番,于氏叹息着牵住谢昭昭的手:“你是最让娘觉得贴心的,娘年纪大了,就希望孩子们都好好的,好好的,娘百年之后也能笑着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