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祁认真保证,“只推药。”
谢昭昭没有吭声,趴在了软枕上。
云祁带着点薄茧的手指刮擦过那些痕迹,有点儿疼,但更多的是麻痒。
其实后背上的淤痕并不多,多的都是前边儿。
谢昭昭本想借机好好数落他一下,叫他看看自己干的好事。
但不适的反倒变成了自己。
在云祁的手落到她肩头要将她翻过身的时候,她拢了拢褪在腰间的水红色软缎中衣,弱声说:“我自己来吧。”
“我来。”
云祁温声说:“你定然还有些不舒服……”
谢昭昭心想你还知道会不舒服,下手那么重,现在腰腿都酸麻的不像是自己的。
云祁似知道她不会乖乖配合,把谢昭昭拉起来,捻了药膏的手指便顺着衣摆往内抹。
他已经推过两次,当然知道那些痕迹在什么位置。
谢昭昭靠着他,原本还想他这回挺老实,结果没一会儿就感觉到了不该有的紧迫。
谢昭昭抓住他的手臂,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只推药?”
“……我忍得。”
谢昭昭双手攀住云祁脖颈,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去了衣是禽受,穿了变衣冠禽受。”
“若不是你,我怎会这样?我都旷了多久?”云祁面色讪讪地看着谢昭昭,眼中火苗轻轻跳跃,有心想将她按回床褥之间为所欲为,又念及她的不适。
谢昭昭睡沉的时候,云祁帮忙用过几次药,因而也知道谢昭昭身子是再耐不住自己折腾了,便按捺下火气,抱起谢昭昭放回去,把药床榻一边的小几上。
“你自己来还是我叫人进来帮你?”
“我自己。”
“那好……”
云祁深吸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谢昭昭朝他背影说:“你今日还要忙么?”
“不忙,等会儿来陪你。”
云祁远远回了一句之后,便往外面去了。
谢昭昭看那方向,隐约知道是去净室。
她把白瓷药瓶拿过来,掀开自己的衣襟想涂抹淤痕,可这低头一瞧吓了一跳。
竟是满满的红紫痕迹没有一块白皙了。
谢昭昭张大眼睛看了半晌,默默地捻了药膏来,侧身向床内侧,认真涂抹药膏。
待到她将淤痕都涂抹了一遍,把衣服整理好后,云祁也换了身轻便的大袖长袍归来,长发以檀木簪子半束,垂在身后的乌发还在滴水。
他沐浴过了。
云祁走到近前,打量了谢昭昭一下,发觉她襟口束的更紧更规矩,禁不住轻声一笑,“防贼呢。”
“你知道就好。”
谢昭昭瞥了他一眼,往床边挪了挪,拎起一条薄毯,跪直了身子把毯子罩到了云祁头上,将他发间的水汽沾了沾。
又往下滑,用毯子笼住云祁披垂而下的湿发,去擦拭上面的水珠。
清幽香气扑鼻而来,云祁忍不住前倾些许,吻了吻谢昭昭的唇角、下巴。
谢昭昭停下动作,眸光清幽地看着他。
云祁笑道:“我让人准备了饭菜,这次准备的丰盛,应该快要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