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谢威发出长长的一声来,点点头说:“他最近好久没回家了,的确该去营中瞧瞧,嗯……你去吧,路上小心,多带些人。”
“是。”秋慧娴朝着谢威福了福身,温声说道:“父亲放心,我会小心,不会有事的。”
“去吧去吧。”
谢威摆摆手。
待到秋慧娴走远之后,谢威捋着胡子说道:“这老大也真能耐得住,这么久都不回家,营中真的就那么忙吗?”
一旁的连东升说:“营中倒是不怎么忙,就是那些事,不过听说世子受了点伤,许是怕少夫人担忧。”
谢威哼了一声,很是不以为然地说:“受了伤才更要叫妻子知道啊!”
“这种可以理所当然享受关心,舒舒服服的情况,他竟然不知道好好利用?”
“什么蠢物!”
“想当初老夫便是用着一次两次受伤半死,哄到了娘子!”
连东升笑道:“大约……世子在这一点上和国公爷不太像。”
“那是。”谢威皱眉说道:“全家只老五在这点上和老夫像了,其他人都没学到老夫半点!”
“哎,真是难为这些儿媳了,都选了些榆木脑袋做丈夫……你说她们看上这些臭小子什么了?不知情趣为何物。”
连东升:“……”
要不要这么抬高自己贬低别人?
关键那些别人还都是您儿子。
谢威摸着下巴又说:“不过长羽这妻子也的确……”
一开始谢威都怀疑,谢长羽成婚就是在完成任务。
那时候谢威是喜忧参半。
喜的自然是儿子成了婚,他也能找夫人炫耀一二,说自己完成了一桩大事!
忧的则是,怕儿子婚后不顺意。
那段时间别看谢威明面上三不管,暗地里不知让人盯着昶枫园多久呢。
后来听说谢长羽经常半夜回家,经常早上不起床,谢威倒是乐了。
看来是歪打正着了。
连东升问:“国公爷,您说世子夫人的确如何?”
“没什么,很好!”谢威一本正经地说:“长羽的眼光不错,挑了一个最好的妻子!”
秋慧娴的温柔贤淑,对谢威来说另外一个词叫做古板死性,呆的很。
但谢威可以骂儿子蠢货,却不可能说儿媳一点不好,这是原则问题。
至多心里嘀咕一二。
如此时一般也就是了。
……
秋慧娴坐上马车,吩咐前往城郊大营。
后半夜她几乎没睡。
这会儿坐在马车上,摇摇晃晃的,没一会儿倒是困倦起来,便靠着崔嬷嬷小憩养神。
车马摇晃了不知多久,崔嬷嬷轻推秋慧娴的肩膀,“小姐、小姐?”
“嗯?”
秋慧娴眼皮动了动:“到了吗?”
“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