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惬意。
他还惬意?
秋慧娴一瞬间怒火直冲脑门,一字字说道:“夫君很得意?”
“……”
谢长羽表情淡定:“不曾。”
“那你在笑什么?”
“没有笑。”谢长羽瞧着她那随时要烧起来的双眸,沉吟了一下,谨慎措辞:“从未见你这么不冷静,有点意外。”
秋慧娴缓慢地说:“我很冷静,是夫君不冷静。”
这语气平缓的很,却直接明白地表达了她对方才书房之事的怨念和不悦。
谢长羽分辨的清楚。
心中不由暗叹,冷静是真的冷静,古板也是真的古板。
谢长羽并不想说这个。
这一类话题是没什么意义的。
谢长羽说:“下次尽量冷静些。”
秋慧娴盯了他好一会儿,丢下一句“歇息”又转了身。
这一回离谢长羽远远的。
可见气得不轻。
谢长羽瞥了两眼,没有如同先前晚上那般非要动她,自己盖好了被子,平躺歇息。
秋慧娴难以成眠。
自小家教严苛,方才谢长羽非要在书房胡来惊到了她。
而她抗拒不过从了他,更吓到了秋慧娴自己。
那般孟浪放肆,还是在书房之中……是她绝对不敢想的事情。
她到底是嫁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身后传来匀称绵长的呼吸声。
秋慧娴再一次慢慢翻了个身。
谢长羽平躺着,单手枕在脑后。
他睡着了。
外面留了一盏灯,因着床帐遮挡,光线朦胧地落进账内。
秋慧娴侧躺在床内侧,看不太清楚自己丈夫的五官,但那脸庞轮廓却因这般光影,显得更加深邃利落,宛如刀斧雕琢一般明利。
秋慧娴盯着看了一会儿,揣着怨念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睡的半迷糊的秋慧娴感受到热气喷薄在自己颈项之间,腰臀处也有熟悉的粗粝之感擦摩而过。
她眼皮沉重地抬也抬不动,下意识地伸手去抓那探入被中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