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渊看着陈二夫人淡笑不语。
那懒洋洋的眼神却似是无比犀利,看的陈二夫人眼神逐渐躲闪起来。
半晌后谢长渊问:“陈二夫人可知你现在帮那些人就是谋逆,等于是自寻死路。”
陈二夫人脸色青白道:“你在胡说什么?我听不懂!你要么快些表明来意离去,要么我派人进来将你抓出去!”
谢长渊毫不畏惧,继续说道:“你和那些人同上一条船,或许你三两日里真能得到几分好处,可以后呢?”
“陈二夫人可否知道,云祁是陛下和太子殿下最看重的皇长孙,他如果在这里出事,你觉得朝廷会不会挥兵前来,踏平冀北?”
“到时候你和你的宝贝儿子又有几分活路……你可不要被那位柳夫人蛊惑,做出回不了头的事情来。”
“就算你亲儿子暂时无法继承中山王爵位,可谁能保证他以后就不会荣华富贵?”
“他还小,未来的日子长着,机遇这种东西是很难说的。”
“或许不能做雄踞一方的中山王,能幸福和乐好好过一辈子,也好过死于别人野心之下。”
陈二夫人脸上青白交错,艰难开口:“你不要胡说,我从没有——”
“娘!”
听了半晌的陈书兰震惊道:“您要和柳家的人合谋,合谋什么?您要害死父亲和爷爷吗?您是不是疯了!”
陈二夫人气的差点昏过去,“你给我闭嘴!”
谢长渊很果断地直接飞出扇子,把陈书雅打的昏死了过去。
瞧着陈书雅又要往浴桶里面话落,陈二夫人赶紧跑过去把女儿的手臂抓住,勉强把她摆了个稳一点的姿势,才僵硬地转身看向谢长渊。
“城里现在就剩你一个人,你身边也没带几个随从,柳家的人真的对付你,你又能怎么样?”
谢长渊笑问:“夫人与陈文琢熟识,可曾听他提过亳州之事?”
陈二夫人铁青着脸,“谢五公子说话注意一些,陈文琢是陈家大房长子,我是陈家二房夫人,是婶婶与侄儿的关系。”
“一年到头便是年节见一次,谈何熟识!”
“好。”
谢长渊笑笑,换了个词:“夫人曾经和陈文琢狼狈为奸,算计过不少事情——”
陈二夫人脸色更加难看,气的抖成个筛子。
谢长渊不等她发作就说:“不知他可否提过亳州之事?在亳州时,我也便是带一长随,照样叫他对我束手无策。”
“我么……虽然不像云祁那样手握重兵,能够靠调兵遣将协调制衡局势,但也总是有些旁门左道的手段的。”
不知是不是错觉,陈二夫人觉得谢长渊那“调兵遣将”四个字,语气稍微有些重。
只是来不及多想,谢长渊就又说:“我总有办法叫柳家鸡犬不宁,无法按照他们原定的计划动起手,你信不信?”
“……”
陈二夫人开始迟疑。
其实柳夫人说了那么多,她虽有些心动,却也很害怕。
中山王府再怎么不好,到底是她夫家。
陈志冀再怎么偏心庶长子陈文硕,但素来对他们亲生的儿子也还算过得去,只是在爵位之事上不做让步而已。
人若非是被逼到了绝境,谁会选择背弃自己的家族,担谋逆那么重的风险去谋权。
谋算权利是为了更好的过活,不是找死。166小说
更何况谢长渊方才说起云祁“手握重兵,调兵遣将”,这会儿陈二夫人冷静片刻之后,逐渐想起,定西王云祁手握兵权,有自己的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