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琢这厮给了他切切实实的教训。
他不能再懒散下去。
不说建什么功,立什么业,起码要保证小命完好,才能继续潇洒人间不是。
……
回到驿馆之后,谢长渊把陈书兰送回她的院子。
刘嬷嬷和青苔被关押了起来。
因为这一夜情况实在紧急,陈文琢带人在外面搜捕谢长渊和陈书兰,因而还没来得及对这两人做什么。
看到陈书兰完好无缺地回来,刘嬷嬷和青苔一老一少高兴的泪流满面。
谢长渊说:“她昨晚泡了冷水,你们伺候着沐浴一下,多泡泡热水让她舒服些。”
“是、是!”
刘嬷嬷连连应声。
谢长渊出去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瞧了陈书兰一眼,暗暗低喃:“奇怪……”
来的路上他已经给陈书兰解穴了。
照理说她是该醒了,怎么还昏睡到现在都没醒的迹象。
别是昨晚那伤有点什么别的问题。
比如说中毒了还是——
谢长渊拧了拧眉,回自己院子之前交代雷鸣找随行大夫过去给陈书兰瞧瞧。
如今云祁回来,驿馆的一切都在控制之中。
谢长渊也可以松口气,进到自己院内好好把自己清理了一番,后又准备了份谢礼,让雷鸣送去给妙容。
这一次,妙容可算是冒了性命危险帮他的忙,旁的给不了,银钱他可以多给些的。
出了院子,谢长渊本打算过去看陈书兰一眼,却不想刚走两步一个玄甲军就迎面而来朝他行礼:“五公子,殿下请您过去喝茶。”
“……哦。”
谢长渊点点头,随着那玄甲军去了。
云祁在亳州驿馆住最宽敞的院落,此时五步一个黑甲配刀的玄甲军立的直挺挺的。
谢长渊一进来便感受到了极强的压迫感。
不得不说云祁这队人带的极好,有自己的人手才有足够的底气,这话果然不错。
他施施然进到房中时,云祁在桌边饮茶。
他头发半湿,随意地挽起别了支木簪子,脸上的胡茬已经清理,应是刚沐浴结束。
一身墨色广袖长袍,虽看似装扮慵懒随意,但周身上下隐隐散发出一种凌冽的肃杀之气。
谢长渊“啧”了一声,“不愧是皇长孙殿下,统领五万玄甲军威震西北的定西王啊……你这屋子,我只一进来就觉得不寒而栗。”
“坐。”
云祁指了指自己对面位置,不理会他的调侃,“怎么回事?”
问的自然是方才城门口的事儿。
谢长渊叹道:“说来有点倒霉……”
他当即言简意赅地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说了。
自然掠过和陈书兰之间的那点心思浮动以及青楼和浅滩,只说陈文琢。
云祁听罢点点头:“了解了……这个陈文琢本就不是个安分的,先前在京城的时候,皇爷爷召见他时,他便有意无意地说起父亲死去的惨状。”
“那陈志缘毕竟是死于皇族之手,陈志缘又是中山王长子,皇爷爷心有愧疚,可给这陈文琢补偿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