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如何,都要疼惜自己。”
陈书兰看着那副字怔怔出神。
良久良久,她才把那副字放回桌上,朝着谢昭昭温声笑道:“谢小姐的话说的不错,不管怎么,都要疼惜自己才行。”
“若是自己都不疼惜自己了,那旁人又怎会疼惜你。”
“是这个道理。”谢昭昭点点头,“陈小姐来了也有一会儿了,用些糕点吧,若是饿坏了娇客,我可是大罪过。”
她说的一本正经,大大的眼睛却眨了眨,端庄之间带着几分俏皮。
陈书兰轻笑道:“好啊。”
两人吃了些糕点,说起练字,又说起旁的。
这一回似乎话题也多了一些。
从京城的风景,冬日的大雪,说道了冀北的荒原、风沙、隔壁,又说到江南的水乡,宾州的锦鲤。
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一起用了晚膳陈书兰都不太愿意离去。
还是婢女青苔提醒了她好几次,陈书兰才依依不舍地起身。
“今日算是交下谢姑娘这个朋友了,是不是?”陈书兰笑问,“隔几日我若还想来叨扰谢姑娘一二,不知姑娘可还欢迎。”
“当然。”
谢昭昭说道:“你随时来,我随时欢迎,只要我在府上。”
“那好,我可当真了。”陈书兰朝着谢昭昭眨了眨眼。
谢昭昭依然是送陈书兰到了角门那里,正要上马车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蹄之声。
谢昭昭回眸一看。
那策马而来的人竟然是谢长渊。
马儿到了近前,谢长渊从马背上滑下来,脚步凌乱地扶住门边柱子。
谢昭昭一瞧他的脸色,微微皱了皱眉。
这是喝多了。
陈书兰也微微拧着眉,稍稍后退了两步。
“五哥。”谢昭昭唤了一声,示意雷兴上前去扶人。
“嗯?”谢长渊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一路快马回府,这一下来,似乎那酒气也上了头,眼前的人变成了五个十个一大片。
他眯起醉眼,瞧见一个穿着白狐斗篷的姑娘在喊他,“昭昭啊,你怎么站在门口?”
谢长渊一把挥开雷兴伸过来的手,朝着那姑娘走了两步,却是绊到了台阶,脚下一个踉跄,竟朝那姑娘扑过去。
只听一声娇气的惨叫声响起,陈书兰便被谢长渊扑的做了肉垫。
落地时还发出一声极重的“砰”,不知撞到了何处。
这一出着实是惊呆了众人。
谢昭昭也大惊失色,赶紧去扶持谢长渊。
刚跑到跟前,就听“啪”的一声,陈书兰一巴掌甩到了谢长渊脸上。
谢长渊被甩了巴掌,似乎清醒了一瞬,“咦?你不是昭昭!”
雷兴和谢长渊两个长随七手八脚把他拉扯起来,谢昭昭也去扶陈书兰:“抱歉陈小姐,我五哥喝多了,不是故意的,你有没有摔伤?”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