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漠宸走入殿中,冰蓝色的眼眸轻扫了一眼秦如君,咳嗽了一声,刚要行礼又被皇帝给阻止了。
“宸王不必多礼,快给宸王赐座。”
皇上每次瞧见这宸王,都要求给他赐座。
秦如君一开始也以为皇帝是真的心疼这宸王,可是此刻,她明显看见了皇帝眼中一闪而过的冷芒。
“不必了,咳咳……”男人握拳在唇边,虚弱开口,“只是听闻太子被皇上召入殿中,本王不过是……咳咳!”
他说两声就咳嗽一声,咳得让人心疼。
秦如君站在一旁抱着手臂,冷眼看着他演戏。
“太子之前,一直在景秀宫中,与本王切磋棋艺。咳咳!”他一边咳嗽一边说。
他的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惊住了。
秦如君也是满脸诧异地看着他。
他,今天是不是抽风了?
她可能想过很多人会来帮她解围,却独独不会想到是这个男人。
之前他们的过节可不小,怎么好端端的,就突然出现帮她了?
想不通!
阎漠宸的话,让芸妃都惊住了。
宸王向来不过问朝堂之上的事情,更不会过问他们秦家的事情,安心养病,可自从那日宫宴后,这宸王出现的频率就越发多了。
芸妃皱眉,一时也忘记了找秦如君算账。
皇上虽然也皱着眉头,可嘴上还是说着:“宸王既然都如此说了,朕又岂会再继续怀疑太子。天色已晚,都回宫休息去,此事,朕定会派人彻查清楚。”
……
秦如君在快到景阳宫的时候,瞧见了景秀宫宫门口,停着那辆上次让她吐得稀里哗啦的轿子。
她挑眉,看见了轿子之中的人下了轿来。
每每瞧见这张鬼面,她的心中都似有一只爪子在挠。
他下轿,走向她。
“刚刚,多谢宸王出手相助。”秦如君为了表现自己的礼貌,还是出声道了一声谢。
“太子的谢意,似乎并无诚意。”被以为这男人会说不必客气之类的话,可结果,来了这么一句,气人的话!
秦如君的嘴角抽了抽,皮笑肉不笑地问:“那宸王认为,该如何?”
“本王渴了。”四个字,带着几分玩味。
这男人,装的可真够用力!
秦如君当即挂着笑容,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宸王说的极是,进屋喝一杯再走?”
看着两人入了景阳宫,金鸣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模样,挠了挠头。
他伸手肘撞了撞金炎问道:“主子,最近有些不正常。”
金炎也颇为认同似的点头,非常肯定似的说:“非常不正常!”
……
景阳宫,并非第一次跨入。
不过今日,男人竟是难得好心情,开始四处打量一番这景阳宫中的所有布置。
秦如君显然深藏不露,就她对芸妃使出的那一手奇怪的催眠术,就足以看出。
秦如君的心里,也还在努力挣扎着,要怎么去把男人的面具给拿下,两人心思各异。
“宸王,请坐。”她难得的客气。
可她话音刚落,男人忽然走近了她。
清雅的幽香拂近,让秦如君蓦地抬眸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