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漠宸不理会她,闭目养神。
没听见他的回答,秦如君恍然大悟似的哦了一声:“我明白了,你这是真的有病,所以不说话!”
“……”他依然沉默,并不想搭理。
其实很有冲动,想把这聒噪的太子给丢出去。
轿外的金鸣满额的黑线。
主子,人家太子明着在说你有病!
轿子在景秀宫宫门处停下,秦如君在轿子的颠簸下,只觉得自己的胃在翻江倒海。
阎漠宸刚要下轿,谁知这时候秦如君趴在了轿子上,忽然“呕”了一声,吐了起来!
她来这个世界已经一年了,都还没有适应这里的轿子生活,实在怪不得她。
吐够了,她随手就摸到了一片月牙白的锦缎,也没有多想就往自己的嘴巴上擦拭。
这一块锦缎那股清淡的幽香扑入鼻尖后,竟是莫名地缓和了几分胃中的不适。
她擦拭完就把手中的锦缎扔开了去。
男人黑了脸。
金鸣眼睛则是瞪大了几分。
秦如君没有发现自己是拿了人家的衣裳擦嘴巴,刚准备要跳下去,谁知道后衣领就被一只大手给拎住。
“干嘛?”被突然拎住,秦如君这才疑惑地转头,语气略带几分不悦。
虽然面具挡了脸,可是他那双冰蓝色的眼眸里似乎有汹涌的浪潮扑腾,恨不能从眼中迸射出来湮没了她!
他不言不语,可是秦如君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他这上好的月牙白的素袍上,表情愣了一下。
感情刚刚她是拿了人家的衣裳擦衣服?
“呃……”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抱歉抱歉了,要不,你这衣裳脱下,本宫赔你一件新的?”
阎漠宸恨不能动手掐死她,要不是看着她还有那么些用处,早就动手弄死她了!
见他还是没说话,秦如君觉得他一定是非常气恼,索性便扑上去,开始剥他衣裳。
“知道了知道了,本宫替你宽衣,待会儿就帮你扔掉,回去就赔件新的给你。”
突然的重力袭来,让男人猝不及防,被秦如君给扑倒在轿中。
她忽然跨坐在他的腰际,竟是当真动手开始解他腰带。
轿外的仆人傻不拉几的张嘴惊愕不已,那嘴巴微张,足以塞进一只鸡蛋,久久没法合拢。
太子,恐怕是活不过今晚了!
阎漠宸表情阴鸷了几分,盯着那正欢快动手的人,清冷开口:“滚!”
秦如君仿佛没听懂,发现这男人的腰带系的法子和平常人系的不一样,不管她怎么弄都弄不开,让她心底忧郁了几分。她一心就想着把他身上这件外袍脱掉,压根没有注意到男人眼底闪过的薄怒。
蓦地,一股大力袭来,蓦地将她的身子给击飞了出去,她一个没注意,整个人摔出了轿子,在地上翻滚了一番。
摔得她眼冒金星,刚要骂粗口……
忽然就听见了“嗖嗖嗖”的声音,竟是无数支细小暗器从轿中射出。
若不是刚刚那股力把她推开,那些暗器就会射到她的身上来!
还真有几分心有余悸。
尼玛,这人竟然连腰带都藏着暗器,这是多怕被人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