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浩,你里面穿的这件针织衫什么牌子的?跟你的西服很搭,穿着看起来很精神!”许长生故伎重演道。
“警官您真是过奖了。宝陆莱的,就是我们金海本地品牌。”周浩的回答和苗大伟很像。
“不过是不是我眼花了啊,怎么看到那里有个破洞?”
“是勾破了,前两天急急忙忙的走路,不小心勾到工位的隔板上了。”周浩一边说一边低头看了看穿着的针织衫:“不过破的不明显,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对于这个问题,周浩竟然回答的很自然,吴玉良和许长生不禁对视无言。
“好,那我们先聊到这里,你先回去吧。”吴玉良说道。
周浩出去后,许长生赶紧把他吐在垃圾筒里的包着的口香糖捡了起来放进了证物袋。
接下来吴玉良又把几个和周浩一起去威海出差的员工挨个叫到会议室谈话,重点是印证他们在威海做市场活动期间周浩的行踪。据他们的反映,包括周浩在内,所有在威海的同事基本上要加班到晚上9点半到10点,然后回各自房间休息。
还有那位叫肖笑妮的女员工也证实吕雪蕾确实向她打听过周浩有没有回过威海的事,时间应该就是在方雅婷遇害的那天晚上。
在约谈过所有人以后,吴玉良又和许长生讨论起了案情。
“周浩的那件针织衫破的可真是时候啊!”吴玉良感叹道。
“是啊,还有相不相信吕雪蕾说的关于方雅婷中大奖的事只有周浩自己心里清楚,但我们可以调查一下他在9月19日晚和9月21日晚他有没有偷偷回过金海。理论上说,他们在威海一般晚上10点左右就各自回房间了,从晚上10点到早上7点左右还有9个小时,规划的好的话来回金海和威海一趟也是有可能的。”许长生说道。
“对,从威海回金海虽然可以坐火车,也可以开车,但9月19日晚坐火车时间可能来不及;周浩没有车也来不及租车,那最可能的就是打车。晚上来回在金海与威海之间打车应该很少,在威海的出租车公司调查起来应该不难。我马上安排老黄去跟威海市公安局联系一下,请他们协助调查一下。”吴玉良马上打电话给老黄落实了这个安排。
“还有这个口香糖跟我们在方雅婷家一楼防盗窗上发现的口香糖上的DNA是不是也可以去鉴定一下?听说这个DNA鉴定虽然在国内应用没几年,但效果很突出啊。”
“对,省技术鉴定中心引进了国际上目前最先进的设备,去年给我们做过培训,像这种口香糖和烟蒂上沾着的微量唾液也可以做DNA,只要时间不是太过长久。”
“嗯,对不上不能说明问题,但如果对上了那就说明这个周浩一定去过方雅婷家。”
这时,吴玉良又注意到许长生脸上浮现出了一种难以描述的复杂表情,知道他还有其他什么想法。
“说吧,你想到什么了?”
“知徒莫如师啊!”许长生嘿嘿一笑,说:“刚才说起DNA的事,我想出去一下,师父你能不能再找苗科长聊一会儿?”许长生神秘地说道。
“哦,你这个鬼机灵!”吴玉良会意地笑着说道。
于是,吴玉良又把苗大伟请到了会议室聊起最近这两个案件发生后他们科室每个员工的情绪变化之类的情况,直到许长生从外面回来跟他使了个OK的眼色,他才结束了和苗大伟的聊天。
在回局里的路上,吴玉良问道:“接下来是不是还要查查9月21日晚上10点以后还有没有出租车拉人到第三海水浴场附近的事啊?”
“师父英明!”许长生伸出了大拇指。
“别拍马屁了,你心里那点小九九我还不清楚。”
回到局里,吴玉良立刻安排老黄和大刘带人到金海市各个出租车公司走访调查,为了加快调查进度,他还向李局长申请调配市交通总队的人员配合支持。
同时,在信海集团提取到的两份样本也被紧急送往省技术鉴定中心做DNA鉴定,对比物是在方雅婷楼下防盗窗上提取的口香糖。
。。。。。。
两天以后,威海市和金海市两地的出租车公司的走访调查结束了。
结果是威海市虽然有调查到9月19日晚9点以后从威海到金海的两辆出租车,但由于这种3个小时以上的长途打车平常很少遇到,所以这两辆出租车的司机对乘客印象很深,一辆载的是一家三口,一辆的乘客是一名来旅游的老外。
而金海这边,9月21日晚10点以后到第三海水浴场附近的查到8起,其中有一起的乘客来自南宁路附近,那里距离市场部某位员工居住的小区步行不足5分钟。而且司机回忆乘客虽然全程带着帽子看不清脸,但他说正因为这个乘客似乎在极力掩饰自己,所以他特意留意了他,感觉他的身形特征和年龄与提供给他看的那位员工比较符合。
又过了一天,被加急的DNA鉴定结果也从省技术鉴定中心传过来了,当吴玉良拿到那份鉴定结果的时候不禁长舒一口气,马上喊来了许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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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你的猜测是的对的,凶手果然是他。”吴玉良边说边把那份鉴定结果递给了许长生。
“可是单凭这个会不会还不足以让他认罪,他会不会狡辩是别人踩到了他吐出的口香糖然后去了方雅婷的家?”许长生有点忧虑地说。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