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大战时间其实很短,此时,青衣舞馆的馆长这才到来,谢安澜却是已经重新坐定了。
他的脸色只是有些冷,相对他平日里都是温和淡笑的样子来说,他现在看上去自然是有距离的。
“七爷,这,这是怎么了。”来者是一个徐娘半老的妇人,其身上气息亦是筑基。
不过,赵负云现在很清楚,筑基与筑基之间的差别巨大。
谢安澜将倒在一边的酒壶拿起,又将滚落在一边的杯子捡起起来,倒上一杯酒,然后一饮而尽,说道:“没什么,一个刺客而已,就是不知是贵馆所养,还是来自于别处。”
“七爷,明鉴啊,此女入馆已经年许,自言出身于剑南道,来我这里,不为赚钱,只为体验世情,我是万万没有想到,她居然是一个刺客啊。”
赵负云对于剑南道并不熟悉,只是听说剑南道那里,习剑之风极盛,想到这个女子的剑法极高妙,不由的暗想难道她真是出身于剑南道的?
谢安澜只是凝视了对方一会儿,便又倒了一杯酒,说道:“罢了,此许刺杀罢了,倒没什么大不了,只是谢某,不知何时竟得罪于人,有人竟对谢某恨意如此之深。”
说完,他朝着赵负云抱拳道:“倒是要多谢负云道长,若非道长及时援手,只怕此时谢某已经是一具死尸也。”
刚刚那一刹那,他确实是感觉到了死亡,因为他感觉那剑尖的一团剑光,恐怖无比,像是能够洞穿自己隐遁的身形,虽然最终没有刺落下来,他便已经及时遁走,但是那一个停顿却是来自于赵负云的擒拿法。
“宵小之辈,即使是没有我,谢兄也当无碍,却是贫道见猎心喜,抢了谢兄的风头。”赵负云说道。
谢安澜第一次发现,赵负云说话居然这般的好听。
而那青衣舞馆的馆主,则是侧目看赵负云,她没有见过赵负云,打量着,她的眼中,赵负云身量修长,一身气息飘渺若虚,而其长相秀气,偏于阴柔,前额两鬓的头发都挽起,头顶结了一个发式,以糯白道巾束住,后脑的头发披散。
当她看过去之时,他也看过来,嘴角含笑,她看着他的双眸,只觉得对方双眼深邃,其内里似有一层迷雾一样。
赵负云并没有说话,只是举起了茶杯朝着她举了一下,她也回礼。
两人并没有在这里多留。
回去之后,谢安澜却是给他送上了一个宝囊,并说道:“那刺客说我之人头值一千灵石,这里是我为道长准备的一千灵石,和一个煮石炉,些许心意,不及道长援手之恩的万一,还望道长不要推迟。”
赵负云笑了笑,说道:“我修行以来,倒是从未曾有过如此多的灵石,也罢,谢兄之心意,贫道便收下了。”
赵负云没有拒绝,他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当然,也明白自己不应该当别人老是欠着自己的人情。
“道长是真正的道中人,能够结交道长,是谢某的荣幸。”谢安澜叹息道,这是他发自内心的话。
因为上一次见面,他觉得自己与赵负云之间,并没有多少差距,甚至一度觉得自己法力比赵负云要高。
而现在,他已经完全看不透了对方。
就刚刚在那青衣舞馆之中,赵负云与那女子斗法斗宝,从始至终都没有动过身,让他有一种高深莫测之感。
赵负云并没有在这里多留,毕竟谢安澜能够给他关于清溪道人的信息,也和天都山给的差不多。
只是他告诉了赵负云那个清溪道人在两界山之中的洞府。
赵负云到了两界山之中,寻到了那处洞府之后,发现那一处洞府居然已经被人占了。
是一对玄光修士,看情况应该是道侣,看到赵负云之后,有些惊惧。
赵负云只是随便问了问便离开了。
他走后,这一对道侣眼中满是后怕,其中女的说道:“对面山中的那位说,这个洞府风水不好,好像是有一点,要不我们弃了?”
“妈的,白捡的洞府果然麻烦事多。”男修没好气的说道。
赵负云却是根本就没有再回广元府之中,倒是让准备见他的池飞龙空等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