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落叶纷纷而起,亭内几人,似有骤然长谈之势。
……
宣国公府之内,夜色暗黑,唯有祠堂之内亮着烛火。
祠堂之内,各种牌子之上,乃是宣国公府的先祖之列。
身着绿衣,上官舒跪在圆毯之上,身子笔立。
“凡为女子,先学立身,立身之法,惟务清贞,清则身洁,贞则身荣……”
后方,宣国公夫人推开房门,手中拿着食盒,眼中满是心疼之色。
“阿舒,可以了,莫跪着了,傻孩子,这般死心眼做什么。”
上官舒一笑:“母亲,我无事,只是跪了几个时辰而已。”
将食盒放下,宣国公夫人蹲下身来,她这傻女儿,太后只是那般说,回了宣国公府,她便是这样跪了几个时辰,没有食用。
“你父亲去得早,就留下咱们孤儿寡母三人,阿舒,还好有你在,要不然这么多年我可怎么办。”
宣国公去得早,便是只留下她一人,和两个孩子。
上官寅是个不着家之人,生性顽劣,还好上官舒做事稳重,帮她一起撑起来宣国公府。
抿了抿唇,上官舒扶住对方身子。
“母亲,是我叫你担心了,我处事会有分寸。”
宣国公夫人一笑,握着对方手心。
“朝堂之上如今太子,衡王分庭抗礼,靖安王府,手握兵权,我宣国公府,虽有国公府之名,但是只不过皇室念着几分情而已,不过金玉其外。”
“在太后身边,你要知,这有些话,清云郡主说得,你却说不得。”
其实,她怎么会不知。
上官舒嘴角浅笑,点了点头,了然于心。
“女儿知道,太后虽有宠爱,可对我与清云郡主、玉瑶郡主,到底是不同。”
这话无怨色,更无嫉妒,她知,这就是事实。
宣国公夫人点了点头:“你知道就好,太后乃是靖安王妃的亲姑姑,清云郡主到底是太后的侄孙女,宠爱不过只是因为喜欢,但是血脉亲情却是与生不变的。”
那血脉相连,那谢清云可以什么想法都与太后说,太后总会顾着她,但是上官舒不同。
太后对她或有疼爱,只不过因其当年宣国公为国而殉,皇室顾念着那情谊,不好寒了忠臣的心。
可是再好的情谊宠爱,那又怎么会比得上血缘之亲。
“母亲说的是。”
直到亥时,上官舒这才回了自己的院落内。
揉了揉自己的双膝,坐于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