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今天,他一上门就开门见山要给他研究院研究的治愈老年痴呆的项目投资近百亿。
但他怎会同意他人的入股呢?
这个项目是他耗费几年要送给抒抒的贺礼。
他不想别人染指,即便那个别人是全球富豪榜数一数二的大人物。
可现今,这样子的大人物居然也想染指他的女人?
原本他对得到安抒抒还有六成的把握。
现如今,他只觉得机会渺茫。
想到这里,那股偏执的意识又开始逐渐侵蚀他的理智。
他匆忙冲出密室,连吞了好几片镇定药,整个人如同无根浮萍般缓缓倒下,望着天花板上冷白炽光,陷入无尽懊恼中。
他也许真的做错事了,做的事连老天都看不过,也不想他得到安抒抒。
对不起,抒抒。
他缓缓闭上眼。
也许他真的到了偏执得无可救药的地步,那也许才是一种解脱。
那他就真的能拥有她……
*
凌晨三点。
安抒抒险棋一招堪堪赢了秦厉沉。
“秦先生,你怎么几天没见,棋艺就长进这么多啊?你以前是不是故意深藏不露啊。”
秦厉沉摸了摸手上的佛珠,重新将安全带系上,“那我送你回去吧,不然你男朋友该担心了。”
安抒抒撇撇嘴,心想他这会儿估计还在照顾他即将逝去的朱砂痣吧。
此刻外面的雨已然停止了敲打地面的攻势,车子终是依依不舍地抵达了安家别墅。
打开车门的瞬间,被清洗干净的空气里透着一丝带有泥土芬芳的冷意。
“小心着凉了。”
一件黑色风衣猝不及防罩在她身上,夹杂着一丝淡淡的檀木松香,温暖且莫名的亲近。
她回眸对上身后秦厉沉深邃如褐色漩涡的眼眸,一时间竟莫名有些安心。
就好像她认识这个男人好多、好多年。
回到别墅。
安抒抒看着依旧空荡荡的客厅,她的心同样空落落的。
再次在客厅枯坐到天明时,周柏霆总算回来了。
她静静地看着他换鞋,等着他过来同她解释。
哪怕他哄一哄她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