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张日山才平静下来,一双俊逸的眉眼微眯那餍足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在黑暗中填饱肚子舔着缩起锋利的爪子的花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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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铁嘴一张俊秀的脸庞早已红的发烫,他现在是真想一巴掌抽在张日山这个狗日的东西脸上,但是又怕给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抽发q了,所以他现在再怎么憋屈也只能紧闭着眼睛,缩在床榻的最里面强忍怒气。
从余晖中缓过来的张日山好似也觉得自己做的过火了,他凑到齐八身旁,用额头蹭着齐八的耳畔,声音还带特有的哑意:“八爷,您理理我,这大晚上的咱可别动气呀,听老人说生着气睡觉人可是会变傻的。”
齐铁嘴本就憋屈,这下子更是直接爆发了,睁开那双因为憋屈而满含水光的眼眸,怒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无耻至极之徒,显然是气愤极了,就连声音都有些发颤:“你个无耻东西,我变傻也是你气的,你赶紧给我滚!!!”
张日山见他这次好像真的生气了,动作一僵,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赶紧放低姿态求饶道:“八爷。。。。。。这月黑风高天寒地冻的,我也去不了别去了,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收留我一晚吧,求您了。。。。。。您也舍不得我真的冻坏了吧?好八爷,您要是实在生气就抽我吧。”
反正不管齐铁嘴如何推拒、怒骂,张日山就是厚着脸皮赖在这不动,最终齐铁嘴拿他这种无耻之辈也没办法,只能自己气闷羞耻地背过身去,将自己缩成一团,离张日山远远的。
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手脚越来越冷,憋屈地缩在被子里,忍不住在心里怒骂张日山。。。。。。骂得正起劲呢,这时他的腰身突然被一双温热有力的手臂揽住。
这可把齐铁嘴吓了一跳,紧接着他的后背就贴上了张日山胸膛处滚烫的肌肤,齐铁嘴还想要挣扎:“你给我滚开啊!烦不烦,你发q没完没了啊?你那里要是有病,明个你赶紧去兵马司兽医那阉了得了!”
张日山紧紧搂着他的腰身,用自己的双脚盖住他有些微凉的脚,嘴唇轻啄他的脸颊:“这屋子实在是太冷了,我都冻的不行了,只有抱着您才感觉暖呼一点,八爷您就别气了。。。。。。再说了我要真被阉了,您还怎么。。。。。。”
“啪”一声清脆的皮肉脆响,齐铁嘴头都没回直接往后抬手一巴掌重重地抽在了张日山的嘴上。。。。。。
张日山瞬间就觉得自己的嘴唇被抽得有些发麻,怔了一下后,赶紧将头埋在齐铁嘴的后颈处,委屈地说道:“八爷您把我嘴都抽肿了。。。。。。”
齐铁嘴冷笑一声:“活该,让你嘴贱!”
张日山像个狼崽子似的用头磨着他的后颈,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齐铁嘴没忍住又朝后打了一巴掌,也不知道是打在了张日山的脑袋上还是脸上,打完之后他就恶狠狠地说道:“我要睡觉了!你不睡就滚出去,别烦我!”
此时的张日山在齐八身后,探头瞧着他阖上了眼,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这巴掌都不是白挨的!
张日山滚烫的胸膛紧紧地贴在齐八光滑细腻的脊背上,双臂搂着他的腰身,头埋在他的后颈处也阖上了眼眸。
齐铁嘴原本还有些防备、怕张日山这狗日的东西发q搞他,闭着眼睛装睡,准备在这狗日的东西发q的时候直接给他来上一脚,但是随着周身都被张日山温热的气息包裹,眼皮也变得越来越重,他最终没有志气的躺在了张日山温热的怀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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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里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被窗格分割成细密的光影斜洒进屋内,在墙壁与床栏上投下明亮的光影。
张启山平日里周身那迫人的气息变得分外温和,那双锋锐又凌厉的漆黑眼眸深处藏着的是溺人的情感,他垂目看着怀里少年柔软的脸蛋,纤长浓密的眼睫,泛着绯红的眼尾,秀挺的鼻梁,嫣红的微张的唇瓣。。。。。。无一不令他鼓噪。。。。。。
他不想吵醒沉睡中的少年,想要轻轻起身,但他刚一有动作,怀里的少年就更加贴近他的位置,哼唧着出声,像是撒娇又像是不满。。。。。。
张启山只好停止动作,轻抚着少年细白的带着密密麻麻红痕的后颈,他知道少年还是被他吵醒了。
江落有些茫然地睁开眼皮,躺在佛爷的怀里,仰着小脸呆呆地看着佛爷。
张启山见他可爱可怜的模样,情不自禁地垂头吻了下他因刚才的磨蹭而泛红的鼻尖,声音很低:“我要起来了。”
江落因为佛爷的吻随之绽开一个有些痴意的笑,故意忽略佛爷刚才说的话,反而仰起头啄了下他的下巴,乌润清澈的眼眸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声音软绵绵的像是勾子般唤道:“佛爷。。。。。。”
张启山对此情景不可能没有反应,但他深吸了几口气勉强将那压了下去,摩挲着江落的后颈,有些纵容又有些无奈:“你受不住,别再闹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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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落轻咬了下唇,是疼的厉害,但心里还是渴望,可他又不想违背佛爷,有些矛盾的在佛爷的怀里蹭了蹭,眼眸变得湿漉漉,瞄着佛爷的神情试探着问道:“那佛爷。。。。。。今晚还会让我吃好吃的吗?”
张启山摩挲他后颈的手突然僵了下,看着他纯真无邪的样子,心底突然涌起一股深深的罪恶感。。。。。。。
江落见佛爷不说话,眼神闪烁了下,就要往里缩去,但是还没等他进去,就被一只大手按住了后颈,上面传来低哑的声音:“再闹以后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