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琢玉自己活该。”西王金母没多提,“说了些……诋毁的话。白言霜追着他从山顶砍到山下,我好不容易才拦住。”
“说什么了?”朝稚好奇地问。
“一些不实之言罢了。”西王金母似乎不想多提,她将一枚玉简递给纪雅之,“这是下一条龙脉所在,尽快将其取来。等天相一成,就可以开始复活仪式了。”
纪雅之郑重点头:“明白。”
朝稚不屑道:“等天相等天相,你们都等了几千年天相了?要是天相这么好成,镜主早该复活了。”
西王金母目光凛然,吩咐道:“你觉得说这几句废话有什么帮助吗?没有就赶紧去取龙脉。”
朝稚只得带纪雅之离开了。
西王金母在海岸边眺望,天边层云低垂,就像看不见的天幕般一点点压向世界。
*
白琅在不临城等了不止一两天。
刚开始她还挺耐心的,后来直接在城主府处理起灵虚门公务了。长老们也拿她没办法,她已经打定主意,等不到言言就不走了。
这几日沈砚师一直在外游荡,将不临城如今的境况了解得七七八八。
“和以前没差,以前言言是被琢玉架空,现在是被旁系架空。”沈砚师似乎觉得挺糟心的,“幸好琢玉人不在了,婚约还在,不然旁系那些男人早就把言言分而食之了。”
白琅叹了口气:“要是言言能嫁给我就好了。”
“你想是想得挺美。”沈砚师一时无言,“不过你和不临城联姻也太屈就了,联天殊宫还差不多。当然,我觉得能像稚女命一样后宫三千是最爽的……”
沈砚师代入感太强,滔滔不绝地讲了半天,白琅都处理了好几个道场的内务。
“对了,我说到哪儿了?”他突然问。
“讲到言言被旁系架空。”
“对对对,旁系。”沈砚师继续道,“白言霜跟你说的那个引篁,应该是旁系中竞争力最强的,现在他又领着言言往扶夜峰跑……我怀疑啊,他是想通过云华元君将琢玉挤走,然后自己娶言言,上位当城主。”
云华元君早就死了,通过长辈毁婚之事是走不通的。
白琅又叹气,沈砚师知道她在想什么。
“如果将言言接来灵虚门呢?”他问,“这不是最安全的做法吗?”
白琅摇头。
“那你想怎么样?”沈砚师问。
白琅还是摇头不答,只说:“这些等言言到了再谈。”
沈砚师觉得没劲,他都调查这么详细了,为什么白琅就不制定点计划呢?他在书房里走来走去,突然想起件事儿,于是问白琅:“最近琢玉怎么样了?”
“挺好的。”
沈砚师敛容沉默。
之前他提过更换祚器一事,白琅没有答复。他以为白琅是拒绝的意思,其实不然。她让折流照顾重伤的琢玉,暗中将选择权交到了折流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