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车队早早就上路,继续去往张家口方向。
陈武跟马队中的哨骑走在前面,陈文留在车队,跟车队一起走。
车队前方三里路有哨骑在前面探路,领头的是老五,陈武跟在老五身边。
“副队长,腰上别的那个是鸟铳吧?可我怎么没看到火绳,而且就这么短,比火器营那种鸟铳小太多了。”陈武和马队的其他人一样,称呼老五为副队长。
老五用手拍了拍腰上的手铳,得意的道:“这个东西叫手铳,根本不用火绳,装好火药和弹丸,一扣扳机就能打响。”
“还有不用火绳就能打响的鸟铳。”陈武羡慕的说道,“我看你们虎字旗马队的骑兵人人腰上都配备一支手铳,你们东家要花不少银子吧!”
老五看向陈武说道:“怎么?你也想加入我们马队?”
“当然想了。”陈武说道,“只是我大哥那边还没同意,他还在考虑。”
老五笑着说道:“你是夜不收出身,本事不差,要不要我跟马头说说,先让你跟着我们,至于你大哥那边,就看他自己了,愿意回新平堡我们也不强留,不过留在边军那里恐怕连肚子都吃不饱,不如加入我们虎字旗,就算他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家人想想。”
陈武叹了口气,道:“我也是这么和我大哥说的,可一点用没有,反正不管他是不是愿意留下,我是一定要留在咱们虎字旗。”
“哈哈,好,以后咱们就是自己兄弟。”老五抽出腰上的手铳说道,“要不要提前感受一下,以后你要留在马队,也会配备这种手铳。”
陈武犹豫了一下,道:“这个东西不会炸膛吧,火器营的鸟铳经常会炸伤自己人。”
“放心,我们虎字旗出产的东西,质量上有保证。”老五说道,“草原上应该有不少野兔野鸡,正好用来让你感受一下手铳。”
陈武说道:“草原上也有黄羊,不如顺便打几只黄羊回来,黄羊肉烤了吃那才叫一个香。”
老五点了点头,道:“行,中午哨骑换完岗咱们就去,要是能打到黄羊就更好了。”
时近午时,车队停下来,战兵盘坐在地上休息,开始吃身上携带的干粮,拉车的牲口和战马也都被带走饮水,同时喂了一些黑豆。
半个多时辰过去,天气比较炎热,车队并没有急着上路。
老五带着一队骑手和陈武离开了车队。
草原广阔无限,青草淹没膝盖,战马跑过去,一些草里的野兔和野鸡被惊了出来。
陈武熟练的用身上的弓箭射死两只野兔和几只野鸡,拾起来挂在马背上。
而老五他们这一队人,一共也才射死了两只野兔,其中一只野兔是老五用身上的弓箭射死,另外一只野兔是被手铳打死。
“要不要试试手铳?”老五看向陈武。
“好。”陈武答应一声,从老五手中接过手铳。
老五说道:“这是定装火药,用嘴撕开纸包把火药倒进去,装上弹丸,用通条夯实,瞄准了直接扣动扳机就可以打响。”
陈武虽然是夜不收,但对火器营的鸟铳也有些了解。
手上按照老五教的方法,装填好火药和弹丸,收起通条,瞄准一只从草里惊出来的野鸡,手指一扣扳机,砰的一声,手腕跟着一颤,弹丸射了出去。
可惜弹丸射空,那只野鸡一头钻进野草里消失不见。
“怎么样?”老五问道。
陈武打量了一下手中的手铳,道:“震得我手掌发麻,就是不怎么好用,没有我用弓射的准。”
“那是你不习惯。”老五收起手铳,说道,“像咱们身上穿的这种胸甲,一铳就能打穿。”
“这么厉害!”陈武惊的瞪大了眼睛。
他身上的胸甲可以抵挡北虏的软弓,可就这么一个小玩意,比北虏的软弓还要厉害。
老五笑着说道:“这都是经过我们兵器局测试过,二十步内,没有甲能够挡住手铳射出去的弹丸,除非你身上穿上几层甲。”
“内个……”陈武搓了搓手,说道,“副队长,能不能给我一支手铳,我想多尝试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