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香菜抱起来,往院子里去。
第二天,日上三竿,香菜宿醉而醒。
大概正是宿醉的缘故,她脑仁一阵一阵的抽疼着。
她迷迷糊糊的坐在床上,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记忆只停留在昨天跟藤彦堂闹掰的时候,然后好像拉着何韶晴一块儿喝酒,再然后就想不起来了。
她身上还穿着百悦门的酒保制服,昨天晚上她没换衣服就回来啦?
可是不对啊,钥匙在她常服的口袋里,昨晚上芫荽又不在家,她是怎么进门来的?
香菜扫了一眼周围,除非她再一次穿越了,不然她不可能不认得她亲手布置的房间。
这里的确是她的房间没错,睡得也是自己的床。
闻到一阵米粥的香味儿,香菜食指大动,掀开毛毯下楼去,看到桌上有一碟咸菜和一筐熘好的馒头。
“哥?”
是她哥回来了吗?
香菜去芫荽房间看了一下,发现芫荽房里床上一片整洁,显然是一夜未归。
她抓抓乱蓬蓬的脑袋,走到院子里,看到院门大开着,锁头在门环上挂着。
藤彦堂端了两碗热气腾腾的稀饭从厨房出来。
一看到他,香菜心里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羊城时的记忆涌上来——
她忙去检查门环上的锁头。
藤彦堂简直就是个怪物,在羊城的时候,曾经徒手掰开了一把锁!
特么的,他该不会是用同样的方法打开她家的门吧!
为了一把锁就那么紧张。藤彦堂真不知该说她什么好。
“放心吧,锁没坏,坏了我赔你就是了。”
香菜刚刚放下心,想起昨晚的事。又紧张起来,“昨天晚上是你送我回来的?”
“没错,不谢谢我?”
藤彦堂大步进屋,将烫手的两碗稀饭放到桌上。
香菜知道自己酒量很差,也曾听何韶晴说过自己的酒品有多么令人不敢恭维。
她跟着藤彦堂进屋。小心翼翼的问:“昨天晚上,我没做什么不该做的事,也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藤彦堂目光微微闪动,说实话他昨天一晚上都在琢磨香菜说的那些话,有很多地方都搞不懂也没想明白,但至少有一点他很确定,这丫头的来历不简单。
既然香菜清醒的时候不提此事,他也不会戳破。
“你怎么不问问我昨天晚上趁你醉酒的时候有没有对你做过什么,说过什么?”
香菜哼笑了一声,“没人的时候碰我这儿碰我那儿。对我说这样那样的话,各种羞耻,有人的时候马上吧立马装的一副酷拽的不得了的样子,你说你别扭不别扭?”
藤彦堂横眉冷对,带着命令的口气说:“赶紧吃饭,吃晚饭之后跟我去医院看我奶奶!”
知道藤彦堂是他奶奶带大的,所以香菜提起他奶奶的时候比较小心,“你奶奶住院了?”
“她那是没病装病,想逼我去相亲,结果一住院还真被检查出有病。”
“不打紧吧?”
想想藤彦堂的奶奶起码也有五六十了。年纪也不小了,身体素质不比年轻人。
“血压有点高。”藤彦堂坐下来拿起馒头咬了一口,“你昨天可是答应过要假扮我女朋友的。”
听他那口气,好像生怕香菜反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