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我知道什么,他的成绩那么差,之前的作业都是景霖手把手教的,让他回学校上课吧,别请假去京市了。”
“外婆说把他的户口迁过去。”
“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是真的,为什么要寄托于外界,他要是能考上大学,那户口就直接跟着走了。”
“媳妇说的事,我把他送回家上学去。”
“嗯,直接进高二,让景霖盯着他,还有宝珠也要复习起来。”
“对了媳妇,和王洋两口子说吗?”
“说呗,看他们两人的意见。”
“可是他们才刚结婚没多久。”
“王洋不是那种人,秋彤有更好的发展,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那行,我抽时间给王洋打个电话。”
顾念抬头看着他,“不是说送景铭回家吗?顺便告诉王洋他们就行了。”
谢景祠一拍大腿,“我怎么忘了呢。”
两人白天才商议好送景铭回家的事,晚上谢景祠就出去了。
顾念只能自己把景铭送回去了,顺便通知了王洋两人,顺便也给知青点的人提了醒,让他们好好复习。
她到家都没有多做停留,来回一周的时间就没有了。
时间飞快,1977年十月,谢十安刚过完三岁生日,恢复高考的消息就飞遍了全国各地,传遍了大街小巷。
各个知青点的知青们开始收拾东西回家备战高考,各个高中也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复习大战。
在此期间,顾念还听说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说很多嫁人的知青,她们的婆家怕他们考上大学就抛妻弃子的,所以直接把人锁在了家里,不让她们有机会复习,更没机会返城。
有一部分家里强硬的家庭,直接冲到家里把人带走了,而家里没人的就只能屈服于命运。
因为最近没什么比赛,顾念闲来无事,她到各个村庄溜达,能解救多少就解救多少,充分发挥了空间里毒药的功能。
凡是不让嫁人知青考大学的家庭,就会生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病,一传十,十传百,不少听到这个传闻的家庭倒是很听话的支持了知青二媳妇考试。
不过收效甚微,她个人的能力太小,而嫁人的知青那么多,在通讯和信息都不发达的情况下,她所做的事情仅限于一个县城的传播距离。
谢景祠怕顾念因为这事心情受到影响,还特意休了几天假在家陪她。
看着寸步不离的谢景祠,顾念一脑袋问号,“你跟着我干什么?”
“媳妇,人各有命,你能帮得了几个?”
“我知道啊,所以我现在已经努力过了,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愿意参加高考的基本都是没孩子的,有孩子的都不愿意参加了,这就是命啊。”
“那你这几天怎么不高兴啊?”
“我在看景霖的信啊,他说景铭考上的几率很小。”
“无所谓,他还小,有的是时间,大不了从头再来。”
“不是重来的问题,是景铭根本就学不会,尤其是语文,他都写不出一篇作文。”
“那怎么办?”
“让他参加考试,如果实在考不上,18岁的时候直接报效国家。”
“龙生九子,各不相同,我们家能出一个大学生也可以了,他考不上也不丢人。”
顾念叹口气,“你倒是想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