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翡转头,瞧戏楼门口是个乞丐在呼喊,年纪倒是不大,喊的面红耳赤,瞧上去很着急见到岑鹤珏。
“这是怎么回事?王爷认识这人?”岑鹤珏问。
淮南王脸色有些难看,“其实就是一桩官司,当时官府要征用他们家的宅子,还出了一笔钱,但是他们迟迟不肯搬,要价颇高,
知州请我过去帮忙说了两句话,本意是劝他们家别狮子大开口,没想到因为我跟那人说了两句话的功夫,就被这人缠上了。”
秦翡蹙眉,总觉得事情不像是淮南王说的那般简单。
不过戏楼外那乞丐很快被淮南王的人控制住,声响也不再传来,自然,这听戏也被打扰,他们便直接回了府。
用晚饭的时候,淮南王见秦翡兴致不高,主动提起:“今日没招待好娘子,不过明日城中有庙会,娘子一定会喜欢的。”
庙会?
秦翡还真没去过庙会。
她还没有搭话,忽然感觉岑鹤珏的手在桌底下轻轻碰了碰她的膝盖。
“?”
“这怕是不妥。”
岑鹤珏启声:“我来淮南,本来是为了讲座一事忙碌,却劳烦王爷领着我们四处游玩,岂不是辜负了官家和淮南学子的心意。”
淮南王笑着摇头,“怎么会,现在离讲座还有好几日,少师自己愿意待在王府里闷着,你家小娘子可是爱出去玩的年纪。”
秦翡眉心微动,也跟着帮腔:“就是嘛,人家还从未去过庙会,待在府里也是无聊,不如出去逛逛吧。”
岑鹤珏的表情似乎是很犹豫,但经不起美人磨,最终还是点了头。
回了院。
岑鹤珏沐浴过后坐在桌前看书,秦翡拿着衣物去净室沐浴,出来后,又喊来四凤重新泡了一壶茶,才让人出去。
秦翡往外瞧了瞧,见四凤真的离开了,才坐在岑鹤珏对面的座椅上,低声询问:“你方才在桌子底下干嘛碰我?”
“今日那人不简单。”
岑鹤珏眯起眼,想起戏楼外被拦下来的乞丐,“他和淮南王之间,说不得有什么事情,有可能可以从他那儿摸出淮南王搜刮民脂民膏的线索。”
秦翡顺着他的话想了想,“所以去庙会,是给那乞丐再接近我们的机会?”
“嗯。”
岑鹤珏的视线从书本上移开,本是无意落在秦翡身上,却见她未擦干的长发浸湿了里衣,粘黏在身上,勾勒出更加曼妙勾人的曲线……
“……”
秦翡倒是没注意男人的视线,又想起了菊仙院的事情,继续白日里没说完的话。
“今日我虽然没有见到那菊仙夫人,但是总觉得她怪怪的,她对淮南王的态度很是冷淡,
而且今日我都准备走了,她却叫住了我,还说听出我的口音不是淮南人士。”
秦翡总觉得怪怪的,她托着脸,意识到对座的男子好半晌都没说话,转头看向他,才发现他定定地看着自己,那墨瞳极黑,其中翻滚着她看不懂的神绪,意味不明。
她再顺着视线往下看——
湿发浸湿了胸前衣襟,将赤红肚兜的形状淋漓尽致地勾勒了出来,起伏明显。
“……”
“……”
秦翡重新抬起头,“好看吗?”
岑鹤珏后知后觉,连忙收回视线,“什么?”
“装什么装?”秦翡眯起眼,瞪着那人,“你刚刚不是在看我?”
他转而道:“你出来前怎么不将头发擦干?”
这人是在光明正大的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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