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沐九不由得冷笑了一下。药浴一事尚未查清,夜府就暂且留她一命,以待真相水落石出吗?
春兰给秋棠一个噤声的眼神,上前走了一大步。“王妃,邬神医父女所在的沉香院由卫公子亲自看守起来了。”
春兰说出这番话就是想安慰一下云沐九。不只是栖迟院看守严密,就连沉香院的人也不能自由出入了。
云沐九沉默了一会儿。
傅浅见屋内气氛低沉,转移话题道:“王妃,我们为您换药先可好?”
又进一步补了一句:“您身子感觉尚可,我和爷爷为您缝合严重的伤口可以吗?”
傅浅知道云沐九会缝合伤口,但云沐九身上有伤不方便。
傅大夫和傅浅会处理和缝合伤口,只是没有云沐九那样流利和精湛的功夫。
云沐九想到身上伤口,以及花印,摇了摇头。“我嫁妆中带有我师父赠送的独门秘药,不需要再缝针伤口了。”
她没有把话说明,旁人听了还是可以悟到到她的委婉谢绝意思:既有极品好药,就不需要再开刀治疗了。
傅浅点头,表示明白。
云沐九又道:“你们帮我处理双手和额头伤势就好。我自己心中有数,稍后会用秘药和王爷给的金创药处理其他地方。”
傅浅重新拆开云沐九双手和额头上的绷带,观察了一会儿发现没有大问题,就继续上药然后重新包扎。
春兰和秋棠也在一旁帮下手。
云沐九抬起眼皮瞧了几眼,“昨日是谁帮我更衣的?”
春兰停下手中的动作,两眼望向云沐九,恭敬道:“回王妃,是奴婢和傅浅。”
“好。”云沐九心中思量,担心花印是否会被人看到。
最差的结果无非就是看到了。
但就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花印的来历,旁人更应无从知晓。
夜府的人目前对她还是尊敬的,应该不会因为花印而对她下手,亦或是做出其他的一些伤害。
春兰解释道:“当时王妃的您的衣裳被血染了,奴婢这才为您更衣。”
“傅浅是在旁指导奴婢,怕奴婢碰到王妃伤口和骨折的地方。”王妃不喜欢别人伺候她更里衣,也不喜欢别人近身伺候洗澡,所以还是解释一下比较好。
云沐九淡淡一笑,“没事,我就是问问。事发突然,你们也是为我好,我没有怪你们的意思。”
春兰暗暗松了口气,又想起了什么。“王妃你主要伤在前胸肩肋和腹部。至于您的后背,时间原因,加上也担心您着凉,奴婢就没有为您擦拭到。”她说的是实话,且一开始她并没有注意到云沐九右肩上方,以及后背区域。
傅浅此时都包扎好了,嘱咐道:“王妃请小心些,伤口处不要碰水。”
“好,我会注意的。”
春兰接道:“王妃,昨夜没有擦拭到后背,要不奴婢现在去打水呢?”
她不敢说看到王妃的右肩接着后背的地方有一个花印,即便她只是无意看到的。
云沐九微微摇头,“不用了,等我好些再说吧。”
春兰放下心来。
“春兰,拿个镜子和剪刀过来给我。”
春兰一愣,一时不明白云沐九要干嘛。
看到云沐九摸了摸左脸颊旁边的短发,她当即隐约猜到了云沐九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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