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官家又动了要废后另立的念头,要立谁为后,根本不用多想,除了独受恩宠的贤妃张氏,还能是谁?
张氏从来不主动开口,但她却独得圣宠多年,享尽荣华富贵,这不,官家再次晋升她为贵妃,与后位仅一步之遥,这般,她又岂会甘心?
今日,朝堂上很是热闹,只是因为官家上朝前,张贵妃为伯父张尧佐求官,请求官家让张尧佐做宣徽使,官家以为任职是小事一桩,连连答应。
官家本还不以为意,笑意盈盈,没想到,才提出来,包大人便进谏阻拦。
包大人言辞激烈,劝官家断以大义,稍割爱情,唾沫都喷了官家一脸,官家强压怒火,看向薛云翊等人,没想到薛云翊等人附议,官家一顿暴走。
薛云翊也没想到,一向勤政爱政的官家竟到了这般境地,为了讨美人欢心,竟这般任意妄为!
以往任意提拔张氏一族,也无甚要紧,可如今张氏一族借着官家的势,越发嚣张跋扈,长此以往,社稷危矣!
今日竟当着百官随意任命,官家着实令人失望,薛云翊心中第一次产生了辞官的心思。
即便此时薛云翊已擢升为参知政事,曾经自己的雄心壮志,官家的雄才伟略,已经一去不复返了,薛云翊苦笑叹气!
谷雨瞧着薛云翊唉声叹气,问道:“夫君,为何事发愁啊?”
薛云翊拉着谷雨的手,让谷雨坐在他腿上,谷雨环抱着他的脖颈,听着他娓娓道来。
谷雨听着这些并不足为奇,只感叹道:“他确爱江山,但更爱美人!”
薛云翊见她一点都不惊讶,问道:“夫人可否指点迷津?”
谷雨说道:“任何人都左右不了他的思想,无计可施!”
薛云翊叹了一口气,说道:“连夫人都这么说了,我即便愁断了肠,也于事无补!”
谷雨点了点头,说道:“听天命,尽人事,尽力了就好!”
薛云翊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谷雨靠着他的肩膀,突然说道:“官家是不是有废后重立的心思?”
薛云翊点点头,说道:“确有!朝臣不会遂官家所愿!”
谷雨笑道:“那也未必!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过了些时日,皇后传谷雨进宫叙旧,来的人还有林舒、澜芝和凝露,皇后近日不堪其扰,愁思多虑,见了谷雨几人倒是笑逐颜开了。
谷雨等人难得进宫来,皇后便留了谷雨等人用晚膳,几人喝上几杯,消消愁。
宫人陆续将吃食端了上来,正准备用膳,宫人着急忙慌来报,说宫中发生叛乱。
宫人话音刚落,禁军便来了,说道:“娘娘,末将等人逢官家口谕,守住宫门,在平定叛乱之前各宫不得擅动!”
皇后腾的一声站了起来,大声说道:“官家如何了?”
禁军:“官家无碍!”
谷雨问道:“是何人所为?”
禁军:“晋王一党余孽!”
皇后对林舒三人说道:“侯夫人、薛夫人和林夫人在宫中避难,谷雨随本宫来!”
林舒也想跟着去,被谷雨拦下,说道:“澜儿和露儿少经事,你且在娘娘宫里稳着些!”
皇后拔了剑,就要出去,禁军拦下,皇后怒道:“官家如今生死不明,本宫贵为中宫,岂能躲在宫里苟且?”
禁军不敢多加阻拦,皇后提着剑就奔向御书房,也是赶巧,恰逢叛军围攻进来,皇后拔剑迎战。
谷雨与皇后配合有度,好几次将皇后救于刀剑之下,加上祝临风指挥得当,很快便将叛军平定,快速打扫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