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日当天,薛云柏才赶了回来,薛靖楠这才高兴了些。
年夜饭饭桌上,薛云柏听方氏说着家中的变故,皱起了眉,说道:“难怪当初儿子离开时,堂兄让我仔细些云谦的事,怪我,没放在心上,差点酿成大祸!”
薛靖楠这才反应过来,说道:“想来,为父收到的匿名信,也是云翊那小子差人送的!唉,错把好心当成驴肝肺啊,悔已晚矣!”
薛云柏宽慰道:“爹,往日恩怨便随它去吧,与二叔家和解吧!”
小方氏听着薛云柏的话,说道:“小叔定不知道吧,两房已然和解,爹娘如今安心度日呢!”
薛云柏听了小方氏的话,抱过小恩铭,笑道:“甚好,甚好!”
方氏笑着说道:“晚些时候,过府去请安吧!”
薛凝露经过了这些事也越发成熟稳重,不过,向来不爱多言语,这会儿更是自顾自地夹菜吃饭。
薛云柏瞧着自家妹妹不说话,笑着说道:“妹妹,这是怎么了?上回兄长回来,可是高兴坏了,今儿个怎地不太高兴啊?”
薛凝露被薛云柏这么一说,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兄长,莫要打趣我,我就是觉得凡事多听少说,且兄长多时日未见爹娘,定是有很多话要说与爹娘,我也不好插嘴!”
薛云柏喝了一杯酒,摸了摸薛凝露的头,说道:“妹妹长大了,稳重了,兄长很是欣慰!”
年夜饭后,薛云柏一家过府去串门,老夫人见着薛云柏很是高兴,说道:“云柏总算是回来了!”
薛云柏笑道:“是啊!回家了!”
薛凝霜也在府中,已有五个月身孕,薛凝霜瞧着柔和了许多,薛云柏点头问好。
薛云柏见着有生面孔,问道:“家里添新人了?”
秦氏笑着介绍道:“是啊,是云礼媳妇,相苎。”
而后对相苎说道:“相苎,这是云礼的堂兄云柏,从白鹿洞书院回来!”
薛云柏怎地也是个举子,他的名字定是听过的,小时候也见过,只是长大了相苎总往外跑,不曾照过面。
白相苎颔首微笑,说道:“见过堂兄!”
薛云翊微微笑,点了点头,说道:“离家多日,消息闭塞,弟妹莫要见怪,明日将见面礼送上!”
白相苎看了一眼云礼,云礼瞧见自家媳妇眼色,心中窃喜,恭敬对云柏说道:“堂兄有心了,祝福到了便好!”
薛云柏瞧着大房一家和睦,人丁越来越兴旺,很是羡慕,期盼着自家也向着好的方向去。
热闹过后,薛靖楠则和薛靖远去了书房下棋,商谈生意规划。
秦氏等人在屋里说话,感叹自从谷雨来了薛家,家里一年比一年好,众人皆这么说,谷雨很是不好意思。
对谷雨而言,在薛家的日子,也是她过的最自在的日子,与薛云翊的结合,也是她自认为最幸福的事。
谷雨也对着大家说着感恩的话,不过,她心中还是很想念自己的爸妈和哥哥,还有远在边关的瀚扬。
薛云翊和薛云柏薛云礼俩三人在院里说话,薛云柏给云翊行了个大礼,说道:“承蒙兄长不计前嫌,救二房于水火,云柏感激万分,无以为报!”
云翊自醒来后,与谷雨在一起久了,不似从前那般清冷,让人感觉更有温度。
云翊将云柏扶起,说道:“既是兄弟,便不计较这些虚的,且我与谷雨出手,也有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