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谷雨忙过了些时日,薛云翊约了三几个好友,带着谷雨一同出府去了,远的去不成,江宁府三天两夜游也尚可。
谷雨起初对薛云翊的朋友们还有些想法,便问薛云翊道:“夫君,怎地这些朋友在你重伤昏迷时不露面,现在好了又凑上来,这也值得深交?”
薛云翊笑了笑,说道:“并非不闻不问,有差人送信问候,都在父亲那,前些日子才从父亲那取来!”
“且秋试在即,各奔前程,谁也耽误不起的!”薛云翊叹了口气,说道。
谷雨点点头,确实也是,大家都是寒窗苦读,不过,谷雨还是有些好奇薛云翊的那些朋友,说道:“除了大姐夫,那夫君先给我讲讲这几位吧?”
薛云翊缓缓说来:“上官誉,河南府人士,是我们五人中最年长的,官家子弟,熟读兵书,一心收复燕云十六州报效朝廷,但父亲希望他将来做文官,而他说读书只为更好的治军,其父调职扬州,遂举家搬迁。”
谷雨说道:“你俩的功夫谁更上乘?”
薛云翊自谦道:“自是上官兄!”
谷雨若有所思,说道:“继续!”
薛云翊笑着说道:“白相俞,与我同乡,也是商贾子弟,性子有些跳脱,是个经商奇才,读书不过是为了消遣。”
谷雨眼睛一亮,不可置信问道:“是个纨绔?”
薛云翊噗嗤一笑,说道:“那倒不是,相俞擅长算学,精通律学,唯一爱好就是挣钱。”
谷雨对这样的组合有些好奇,问道:“还有一个呢?”
薛云翊刮了一下谷雨的鼻子,说道:“吕文彦,佃户,为人和善尔雅,擅农事,薛家的农田旱地基本都是吕家租种,文彦十分上进,想通过考学改变家族命运,但这条路走的也十分艰难。”
谷雨听了薛云翊的介绍,心中更是对他们的相处方式很好奇,这组合着实也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这般性子各异的人,是怎么相互吸引聚到一起的呢?
不一会儿,他们到了登船处,正好与吕文彦夫妇照面,吕文彦清瘦,给人一种白面书生的即视感,吕文彦笑着开口说道:“见过嫂夫人,薛兄,难怪初八那夜不愿与我等同醉啊!”
吕文彦说完哈哈大笑,吕文彦的夫人范晓梨笑盈盈,点头颔首跟谷雨打招呼。
薛云翊正儿八经说道:“洞房花烛夜,怎能与尔等厮混!”
谷雨有些不好意思,范晓梨笑着说道:“莫要听我家郎君胡说,我看薛家三郎挺上道的,知晓顾着自家娘子!”
说话间,白家小厮通报,白相俞下船迎接。
谷雨还未见到白相俞人,就听到他喊道:“兄长和嫂嫂们来了还不上船来,让俞弟我一顿好等!”
白相俞探出头来,谷雨这才看着他,模样很是俊美,一脸笑意,脸上写满了青春活力。
薛云翊牵着谷雨的手,笑道:“我们当中,你年纪最小,尚未娶妻,让你等等,也是合情合理,莫要埋怨!”
吕文彦只笑不语,牵着范晓梨,白相俞看着眼前这两对,一本正经说道:“唉,谁让千金难买我乐意呢!”
谷雨呵呵笑,说道:“白家郎君果然有趣!”
白相俞笑呵呵,说道:“嫂嫂谬赞!”
寒暄过后,白相俞招呼大家登船,上官誉夫妇最后才来,白相俞恶作剧,让人起锚出发。
上官誉见船动了,大声呼喊道:“白相俞,你个混小子,待我上船,定让你屁股开花!”